而他们则全力搜索那两个人的踪迹。
林子里,河边,都围了不少人,将可以通过的路堵得死死的,连一只苍蝇都不让过去。
秋月白握着刀与陆绯衣躲在林子里面,他的眼神如鹰,时时刻刻盯着附近的动静。
终于,最后一波搜查附近的人也走了。
陆绯衣握着一边的枝条,一边思考着,漫不经心说:“……要不硬闯罢。”
硬闯意味着要打斗,打斗就意味着可能要杀人。
秋月白其实并不是一个嗜杀的人,甚至从心底里抗拒这件事,然而他也不是一个完全不知轻重的人。
只是,现在还没有到那个地步。
他觉得暂时没有必要。
陆绯衣看出他的否定,又问:“……不这样做,那怎么办?”
秋月白说:“我想想。”
陆绯衣自然是什么都听他的:“行。”
然后一双手臂就慢慢的攀附住了秋月白没有拿刀的那只手臂。
秋月白感觉到了他的动作,微微偏头:“?”
陆绯衣别过头去,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假装不知道也没有用。
秋月白冷酷的抽回了自己的手,用眼神警告他。
陆绯衣见被发现,干脆把眼睛闭上,彻底装瞎。
秋月白:“…………”
死人一个。
装。
他冷哼一声,转回头去无视陆绯衣。
陆绯衣睁开一只眼偷偷瞄他,见他已经不理自己了后又想做点什么。
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就是这样,在自己看重的人的面前总想多获得一些注意,有时候这样的心理会驱使他们做出一些幼稚的小事——尤以陆绯衣这种人最为幼稚,小动作最多。
他想,美人嗔目也是别有一番韵味。
但是美人不理他就不行。
秋月白感觉到了他的目光,斜乜他一眼:“收起你脑袋里的鬼点子,要是被发现了,我就削了你。”
陆绯衣感觉后背一凉,缓缓露出一个笑来:“哪有?”
秋月白盯着他,一副“你最好是没有”的表情。
陆绯衣嘴硬微笑:“真没有。”
秋月白不再理他,拿着刀站起来朝着左边走去。
他记得那些人是往右边走了,现在走左边应当不那么容易撞上。
陆绯衣跟在他身后,衣裳与灌木枝条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四周很静,所有风吹草动都被无限放大。
陆绯衣懒懒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用那么担心啊,他们肯定走远了。”
秋月白没有说话。
陆绯衣又说:“你走慢一点,走慢一点,等等我。”
秋月白还是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