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会儿功夫,二人便有说有笑的走到了藏书阁。
“哎~王兄,经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你说有没有改变相貌的功法,若能有幸习得此类功法,那岂不是想变成何等俊俏的模样,都可以?”说着朝王无双邪魅一笑。
“别用这种表情看我,我可不是全知全能的万事通,不过咱上清藏书阁包藏天地,刘兄若真有兴趣的话,可进去找找看。”王无双面露嫌弃的指着藏书阁大门说道。
“哎~算了算了,我也就这么一说,还是做自己最好!”刘寒锋摆了摆手,接着回应道。
红日西垂,明月将升,时间总会在不知不觉间,悄然流逝。
一连逛了一下午,眼见申时将过,二人行礼拜别,临行前,并相约次日一早,来广场上观众人比斗,话毕,各归居所!
……
到底是少年心性,在面对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时,通常都表现得极其迫切,至于痛苦的事情,也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翌日一早,羽朗结束早课后,连饭都顾不上吃,便马不停蹄的跑到刘寒锋的房门前,拍打叫喊:“哥,起床了,我们去看比斗啦,快起床了,哥。”
刘寒锋虽为真传弟子,但在早晚课的操行上,却不及其余一众弟子,虽然早晚课并不强制要求,但对于像上清门这样的大派来说,却代表着一个人的自觉程度。
除了修炼时起的比一般人要早些,平时基本上都会睡到自然醒的刘寒锋,此时睡意惺忪的缓缓睁眼,心中极不情愿的迈着沉重的步伐,下床开门:“来了,别敲了,修炼时也没见你如此急切。”
打开房门,但见身着一袭睡衣的刘寒锋,此时满脸萎靡,乌黑的长互相交织在一起,显得极为邋遢,哈欠连天,不忍直视。
“哥,你怎生的如此懒惰,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起床,就不能学学人家温姐姐,老早就和我们一起做完早课了,哪像你啊,唉~真让人不省心。”羽朗说话语气,好似大人般,对刘寒锋无奈教导。
“嘿,我说,翅膀硬了哈?敢这样说你哥。”说着,刘寒锋伸出右手就要朝着羽朗的耳朵抓去。
闪身侧移,躲过刘寒锋的‘抓拿’,羽朗龇牙笑道:“嘿嘿,我错了我错了,哥你快些整理整理吧,广场那边都开始了,我和温姐姐就先去了,到了再说,到了再说哈~”说完,一溜烟的不见了踪影。
回过神来,已不见羽朗身影,刘寒锋开始不满的自言自语道:“哼,这小子,跑的倒是挺快~”
随后,刘寒锋整理了一下床铺,收拾了一下仪容,待一切稳妥后,踏着夺魁步,不慌不忙的往上清广场而去。
……
经过一夜的消息流通,眼下整派上清弟子,无一不晓得竞技大比之事,所以很多弟子早早的就来到了场上等待,观看这难得的盛会。
众人的6续到来,让原本平静祥和的上清门,慢慢成为了一个喧哗的场合,有高声交谈者,有赛前准备者,有哗众取宠者,有自吹大气者,一时间络绎不绝的吵闹声环绕着整个上清广场,好似凡尘的闹市般,热闹非常。
刘寒锋到得广场时,已经辰时过半,但眼看竞技场上还未有弟子上前主持事宜,方知大比并未开始,不自觉又在心中腹诽起来:这个羽朗啊,还没开始呢,就着急的把人叫醒,唉,真是扰人清梦~嗯,不如在回去睡上一觉~
刚一转身,就看到一大一小两双明眸,正闪闪光的盯着自己,同时脸上露出洁白的皓齿,一同朝着刘寒锋微笑起来。
当时距离颇近,再加之周围人数众多,刘寒锋并未设有防备,瞬间就被眼前场景吓到了,连连拍打着胸脯,深呼几口大气,口中念念有词道:“我说怎么找不见你两,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的,真吓死个人了~”
听到这话,二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期间温瑛捂着肚子说道:“哈哈哈哈,好歹你也是筑基境的高手,这就被吓到了,真是,羞~”
“就是,哥,谁让你不早点起来和我们一起的,略~”说着,羽朗朝刘寒锋做了个鬼脸。
平复一下心情之后,刘寒锋收起慌乱神情清了一下嗓子,语气平缓的对二人说道:“咳咳,我这是未卜先知,就知道开场不会太早,所以来的再早了也无甚大用!”言罢,还不忘挺了挺腰板,做运筹帷幄状。
自刘寒锋入得上清门之后,整个人的性格,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早年因受儒家思想的熏陶,除了与自己相熟的几人之外,在面对旁人时,基本上都是不苟言笑,谦和有礼。
而家乡经历妖魔的清洗之后,亲朋好友接连的凋零,又加上他流落街头时的受人欺辱,都让他在心中存有郁结,杀意丛生,以至于曾一度对世间失去了希望。
而今身在道家,整日与温瑛羽朗二人为伴,却又变得越的活络起来。
性格上的差异,使得其如今在任何场合,面对不同的人时,都能展现出不同的状态,也当真是玄妙难测。
……
几人交谈正欢之际,竞技场中却默默地走入一人。
“肃静。”
只一息,场下众人都被这嘹亮的声响喝住,寻声望去,但见场上那人身着青衫灰眉凹眼,山羊胡须气势不凡,还能有谁,正是那代理掌教,邵华真人。
见掌教来到,场下众人犹如被提前告知一般,开始同时参拜起来:“无一福源上清,恭迎掌教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