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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付信慈已经起身,指了指站在自己身后的助理,“回头你们和李埕联系。”
“付总请。”
出了包厢,付信慈脚步飞快,助理李埕与合作方聊了几句加快脚程迅速赶上。
绕了两个弯,付信慈捉到那个清瘦的背影,长腿几步拉短距离,付信慈攥住任棠手腕直接将人拖进卫生间,李埕停脚守在门外。
口罩被大手用力薅下,面上是无从掩饰的惊惧,任棠声音发颤努力保持冷静:“麻烦您放开我。”
英挺健壮的身影直压而下,超出不止一头的高度带来的巨大压迫感令任棠的眼眶迅速泛红。
付信慈一手攥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掌撑在桌边,一根手指曲起轻敲两下桌面。
“任棠?我要看看我女儿的老师是个什么危险的东西。”
雨如水幕从天而落,室内无法见到它落地成银花,外头也预测不来在这间装修奢靡的洗手间内涌动的危险气流。
眼眶在如鹰眼的窥探下逐渐盈满水光,付信慈抬指捏住任棠的下巴:“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雨渗不进来,但潮气似乎无孔不入快速充满任棠整条右腿,他唇瓣惨白地抬手探向胯骨,身体不受控制地下滑。
付信慈移开身后退一步,任棠后腰磕了下洗手台,人摔到地上。
指尖发着抖,任棠满眼慌乱地摸向口袋颤巍巍地掏出他剩下的最后一支针剂,细瘦苍白的脚踝露出来,针头在哆哆嗦嗦的手上发出摇晃的微光。
他的状态太吓人,非常像某种药瘾发作。
付信慈面色一变,抬脚踢走针剂。
眼泪在皮鞋擦过指尖的瞬间倏然坠下,任棠满脸冷汗蜷缩起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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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晋江文学城
“我没……没吸……”
上下牙碰撞声中挤出几个字。
付信慈微怔,他半蹲下拍了拍任棠的背:“你哪疼?”
视线疼得无法看清人,任棠勉强发出微弱的声音:“右腿……”
付信慈没犹豫,直接将人从地上捞起,洗手间被轻推开细小的门缝,他对着守在外面的李埕低声说:“我的大衣,递过来。”
黑色大衣盖到任棠身上轻轻遮住那张布满冷汗的脸,付信慈抬掌托住任棠的后脑勺将人按进胸口。
“车开到门口,联系我的医生。”他停顿了两秒又说,“去别院,再以我的名义跟他的经理请个假。”
“是。”
雨淋在挡风玻璃,但车快而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