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
“嗯,”蔡斯年说,“居然能伪装自己的心思,我真是……没见过什么别的人能做到这一点。”
苏尔曼安静了,半晌,垂眼说:“您有读人内心的能力,我知道的,但这句话就不明白了。”
“就是说,你需要伪装的还有很多,”蔡斯年点了点自己的眼睛,眼神很平和,却隐藏着某种嚣张跋扈,有点欠揍的魅力,“虽然有了金手指,我就更多依靠直接的能力了,但也没有在本来的能力中形成盲区。细小的表情,身体的动作,都是读取心思的直接来源,您可以多读点行为学和心理学相关的书籍,不过大概也是藏不住的。”
苏尔曼看了他一会,叹了口气,温和道:“我怎么伪装心思了?”
蔡斯年说:“催化剂有什么问题?”
房间内顿时静了。
过了一会,苏尔曼说:“催化剂没有问题。”
两人对视着,都沉默不语。
片刻,苏尔曼又笑了笑:“您还要看别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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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政和站在圆形大门外,因为没有苏尔曼的密码等信息,无法进入,问旁边医生:“他要求看之前的材料和成果?”
医生点头说是,宫政和垂眸思索片刻,没再出声。
医生说:“主任马上就来了,您……您要进去吗?”
宫政和盯着那扇圆形的密码门,忽然觉得不太舒服,好像有人在看着自己。
“不了,”宫政和说,“我等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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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蔡斯年走出实验室的时候,忽然问了一句。苏尔曼停下脚步:“什么?”
“没有,”蔡斯年揉了一下耳朵,“幻听了。”
他觉得好像有人说话。哪知苏尔曼像听见他的心声一样:“我有时在这里也能听到别人讲话。”说着向他笑,“你也听到了?”
卧槽,别吓我。蔡斯年毛骨悚然地瞪着他。一身正气,不,一身邪气的阿sir也会怕的好吗。
苏尔曼噗地笑出来,眼睛弯弯的很好看:“开玩笑的。”
蔡斯年不解:好笑吗?很好笑吗?
苏尔曼带他穿过长廊,出了门,刚一转身,忽然停住了,略带惊呀:“老……夫人。”
蔡斯年跟着走进去,看到一个身影站在不远处,个子不高,背极其直,一头银发盘起,一身玄色绸缎,是民国时期上了年纪的太太穿的那种旗袍,但是身材极其瘦小平板,旗袍一点也撑不起来,仿佛男子的长衫。
她看上去已经很老了,以地球时代老人来算,得有□□十岁,以这个年代,怎么也有一百二三十岁,但还化着妆,气质极佳,端庄而威严,眼睛眯缝着,有些沧桑,有些慈祥,也有些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