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聪明但不绝顶的男人陷入了沉思:这他娘的是怎么回事?
鞑琮沾玉先开了口:“算了,不想了。无论怎样,过去的都过去了,今生我不会再重复前世的命运。”
巴勒孟甘颇为紧张:“沾玉,是我错了。你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
“不能。”
“tt”
燕重锦笑道:“我要是沾玉也不给你机会,你干的那叫人事吗?”
巴勒孟甘差点哭出来:“沾玉,你不原谅我也没关系,但别和这小白脸在一起,他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比你好多了。”鞑琮沾玉翻了翻眼睛,转而面向燕重锦,“重锦,我是不打算再和他过了,你看咱俩能凑合不?”
梁焓炸了毛:“你个老男人怎么这么不知廉耻?!”
“你说谁老?”
“你年纪都能当他叔叔了!”
燕重锦喊道:“你们别吵!让我静静。”
他根本没想到自己的死和梁焓无关,长达六年的恨意在此刻也变得莫名其妙。对方喜欢自己,燕重锦在东宫的时候就觉察到了,只是一天撩三遍的节奏让他生出了反感。
如果这种爱恋从前世就开始了,他倒有些佩服对方。梁焓当年可是个雷厉风行的皇帝,能将感情克制到这份上,绝不容易。
“陛下,我真的不是断袖。”虽然两位父亲常在自己面前秀恩爱,但他从没想过男人和男人如何相恋。
梁焓苦笑道:“朕晓得,感情的事强求不来。只希望你明白一点,我做的许多事,不仅是为自己,也是为了让你好好过活,不再被奸人所害。我没想过害你,从前没有,现在没有,今后也不会有。”
“朕以后不会再来打搅你。”努力了这么久,对方还是不动心,他只能放手。
缘分已尽,路还很长,但愿此世皆能安生。
想想也是可笑。
他和巴勒孟甘都是帝王,富有四海,却都求不得一人心。
燕重锦呆坐良久,连对方离开也没觉察。
鞑琮沾玉收拾着棋盘,问道:“这棋还下吗?”
“下。”燕重锦回过神,执起黑子,随手落在一处。
他连输了三盘。
一个月后,新帝大婚。
梁焓一边思考怎么搞死新娘子,一边磨磨蹭蹭地入了洞府。
“皇后,在揭盖头之前,朕有些话必须交代你。”他站在喜床前,郑重地道,“朕心有所属,就算娶了你也不代表什么。若不想在宫中寥落一生,朕可以悄悄把你送出去。如果你一定要做这个皇后,就要承担一切后果,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