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人还是不说话,连基本的笑脸相迎谄媚讨笑都做不到,又冷又艳又清高,多瞧不起他的样子,公子哥的怒火伴随着欲火一同燃烧,甩了一大叠钞票在人脸上,“他妈的,老子有的是钱,给爷笑。”
零零散散的钞票落了一地,少年的气息更加冰冷,他站着就像是误闯入乌鸦中一只雪白的白鹭,美丽得破碎。
都说嫖客不是人,这话说得没错,这么多人面前,那纵欲过度随时都能到阎王府报道的公子哥能掉这面子,混浊的双眼一眯,叫上三个酒肉朋友,“过来,咱们一起教教他规矩。”
要不说人以群分,不是志同道合的人玩不到一块去,变态都是成群结队的。
有些人就是喜欢冰冷若霜这一款,非要抓碎高冷者的保护自己的面具,让对方跌入万丈深渊。
这些人中起来了三个,把手边的少年推到一边,混浊的眼白尿黄色,满脑子的男盗女娼,满脑子的屎尿。
不怀好意又色眯眯的目光一下子增了七八道,看着冷若冰霜的少年,考量着少年的容貌躯壳,磅礴猥琐之心,迫不及待就要折断这清冷如雪强撑着的伶仃骨头。
雪白的白鹭被乌鸦摁住了翅膀和双腿,洁白的羽裳正在被脱落,画面极其的让人心生惧意。
天旋地转的改变惊住了一群只看到了荣华富贵,而没看到步步深渊的少年们,阵势的浩大就像是在上演悲怆的戏曲,一个个的就像是被捏住脖子的圈养的金丝雀,迟钝呆讷的小羊一样,直愣愣的看着而不敢有任何动作。
惨无人道的画面震慑着施救的心。
陈旭额头青筋跳了跳,能怎么办?
他助人为乐替人好了,太多人一个小少年哪应付的过来,他也该挥点作用。
激浊扬清。
陈旭一脚蹬在那个没事找事的公子哥脸上,蹬出鞋的纹路,踹出人体可以实现飞翔的梦。
你妹的,都给老子死。还真是胡吃海塞什么都玩,人渣中的渣滓。
怎么说呢,仗义行侠,惩恶扬善让人浑身充满了力量,简直就像是回光返照,甚得他意。
这种江湖场对付起来,运用自如,一群人摘不出来一个能踢个三腿五脚的,身子骨都虚的,都这素质了还色迷心窍想干为人不耻的大事,干出你个狗屁来了。
很快的收尾,陈旭脚踩着一个染着灰白色头公子哥的手,在那拿刀张狂的手上蹍了又蹍,成年人的力量再若也不虚,直让这人脏话消失,只知道惨叫。
俯身弯腰抽出那把刀,用刀面拍了拍对方鼻青脸肿的脸,多么痛的领悟,也不知道你知错没有,陈旭比划着要不要在人身上扎几个洞。
屋子里除了陈旭这些刚进来的人,剩下的都七倒八横爬都爬不起来。
这场景朗利多了,陈旭的脚刚从这灰毛公子哥手上卸下去,门倏地被打开。
声色的会所经理,一脸的不可置信,然后很快换做风雨欲来,擦脂抹粉的脸抖啊抖,叫来了四五个保镖。
陈旭束手就擒,手里要害卿卿性命的刀被保镖夺走,人也配合的被摁在地上,等候落。
倒地不起的人也6续被保镖扶了起来,个个鼻青脸肿惨不忍睹,可笑又狼狈,让人忍俊不禁。
水柔一看这几个平时里在会所玩的最变态的几个人这副模样,嘴角差点飞到天边去,幸好声色经理的身份提醒他,稳住了他差点坍塌的形象高台。
谁让他是一个皮条客,会所的生意还是要做,要是惨淡经营,他这么大的年纪流落街头两天就饿死了。
只能按照惯例处理这件事了。
怜悯的情绪一闪而过,水柔看着陈旭冷下眼神,“打。”
陈旭被打得七荤八素,痛得浑身是汗,水里捞出来的模样。
看着陈旭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模样,水柔安抚那几个还不解气的公子哥,让人又给公子哥们安排了包房,再送些美人美酒打算事情就这么过了。
然而得到的是异口同声骂骂咧咧的反对,非要亲手给陈旭一个教训不可,说今天会所不给他们一个满意的交代就等着他们回去叫警察。
这些公子哥中有家里父母当军官的。
军人家庭出身,养出了酒囊饭袋。
水柔实在没办法,背过身让人给老板打个电话,很快得到消息,说不用管。
有些心凉,犹豫再三,水柔让人把陈旭丢在了那几个公子哥新的包厢。
全了诸位心愿,陈旭烂泥的趴在地上,痛觉屏蔽开着,任由这群刚受了气的公子哥们,轮流拿着椅子凳子烟灰缸夯他一通。
打到酣畅处,陈旭无意识的视线和其中某个公子哥对上,是个熟面孔。
一时之间大眼瞪小眼,然后都豁然开朗。
哦,原来是你啊。
公子哥笑,陈旭要完,这是他刚穿过来那天遇到的意图不轨的公子哥,被他爆头那个,新仇旧恨加一块,他赌今天他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