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给了你选择而已,如果你没打我,或许我直接拿走那个人头颅就行了,但是啊,你打了我之后——”
流年猛地弯腰凑近那还剩一只眼睛的脸,笑着说道:
“我忽然觉得,我还算是个好人,得给那个人有交代而已。”
五条悟看着站起来的流年,有些无聊地伸了伸懒腰,他就说,这个看上去实力还算不错的人,怎么可能一棍就被打死了。
忽而,他像是嗅到了什么,警惕地往楼梯间看去。
“砰!”
客厅里头的东西全部被摔碎,五条悟灵活地躲开了那些七七八八的东西,看着流年极其轻松地一把掐住了扑过来的咒灵,而后往空中一丢。
他抬头看见,只见那咒灵周围的空间忽地分成了好几些个,直接把那咒灵的尸体切成了七八块。
“贪欲。”
流年松开了已经没什么力气的大姨,后者当即软趴趴地倒在了地上,那大爷瑟瑟发抖地抱着还剩下一般的木桌子,害怕地盯着流年。
他没看到流年刚刚掐着的东西,然后做了什么,只知道所有东西都碎得不成样子了,他下意识地想到了床底下的那个盒子。
流年甩了甩沾了鲜血的手,然后弯腰抱起了那蓝瞳白猫,看上去心情甚好地撸了一把那软乎乎的毛发。
“虽然你是个小毕登,但是撸起来实在是爽,这才是我家小五嘛。”
没给地上的大爷一个眼神,流年往那房间走了过去。
把那尘封已久的木盒拿出来,流年盯着上面那些已经褪了颜色的符咒,原本笑着的脸忽然僵住了。
实在是没忍住,流年咬着牙道了声脏话,她看着小五指了指那床板的底部,心底一凉,她直接伸手一指,那床板瞬间被掀了起来。
盯着那熟悉的图案,她的太阳穴突突地疼了起来。
她收起了盒子,转身出了这个房间。
“你们这个方法,是从哪里找来的?”
流年撕开了那木盒上的符咒,一股黑气瞬间冲了出来,却径直被流年压了下去,她看了一眼里面模样几乎没什么变化的看上去还新鲜的人头,狠狠地啧了一声。
大爷见她毫无负担的就把那头颅拎了出来,眼前一黑,居然直接被吓晕了。
“……”
流年看着那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两人,顿了好一会,才低头问自家小五。
“我很可怕吗?”
虽然五条悟听不到她说的语句,但却也能理解她想要表达的意思,看着眼前满脸鲜红拎着一只头颅的人,他是觉得没什么的啦,毕竟他连咒灵的头都拎起来当球踢过,但是吧……
他瞥了一眼那两个人,不做言语。
只花了一天,那化粪池的案子就破了,村民听说,是流年去水库钓鱼,遇到了那凶手,后者做贼心虚,把流年引到家,想谋害于她,没曾想流年养了个极其厉害的猫,把流年给救了,不过那大姨大爷为什么要杀人,还没得到结论,他们连那化粪池里头的人是谁都还没知道,没曾想这件案子就破了。
省里的警察果然厉害啊。
此时警察局里,大家看着那两个承认自己罪行的犯人,脑袋还是懵着的。
“所以,现在村里传的,都是这个猫这样那样好是吗?”
流年一脸不服气地指向桌子上趴着的白猫。
“这挺有信服力的啊,难不成说你直接拎着受害者的头颅把那两个人给吓晕了啊?”
刘森边说着,边仔细打量着手中那残破的符纸。
“你下次出手谨慎一点,你知道我篡改一次记忆,就没好几天寿命的吗?”
流年不在乎地切了一声,又像一条八爪鱼似的躺在了那沙发上,道:“你缺寿命的话,我可以借你啊,送你也行。”
“别,我可受不起。”
螣八道
“这的确是出自螣八道的符咒,话说,你上次不是把他们老窝给端了吗?离现在也过了很长的时间了吧?”
刘森盯着符咒上那些红纹,后者并不像道教的符纹,诡异错乱,中间那些红纹勾勒着,像是一条蛇。
“既然是诡道,那暗自传下来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流年往后仰头靠在沙发靠背上,盯着天花板上的黄灯,道:“我让上级把那两人的审讯口供发我一份,我调查一下。”
“啧啧,你就安分一点吧,听说你上次端人家老窝,残暴的程度,令人发指,若不是他们作孽厉害,上级都想把你列入危险名单里头了。”
“杀红眼了,谁让他们死到临头了还说话挑衅我,我脾气又不稳定……”
流年瞄了一眼墙上的时钟,伸着懒腰站起来,继续说道:“饿了,我先回家了,还要给这祖宗洗澡,那玉镯你保管好啊,剩下的事情,交给白澈处理吧,反正我现在不归属天师了,正好可以不用管这后续了。”
刘森摆摆手,示意她赶紧走。
桌子上的白猫被流年抱了起来,临走的时候,她顺走了刘森放在门口旁边冰箱里头冰冻着的虾,在刘森气急败坏的骂声中,她一溜烟抱着猫和虾,一瞬就没影子了。
“你好臭。”
浴室里,流年把把浑身血污的白猫按在了她临时在村里小卖部买的塑料盆子里头,最大的那种盆子,刚好把这祖宗装舒服些。
这猫的爪子上的鲜血已经凝成团块了,流年只好拿起自己废弃的牙刷,直接盘腿坐在一边,认命地拎起那爪子仔细地刷着。
五条悟把头搭在盆子的边沿,这人伺候他的力度挺舒服的,他惬意地甩了甩自己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