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冯妙嫦出去后,指着摆好的菜,忍冬大着胆子跟七爷道,“都是小姐费心拟出来的菜单子做的,七爷要多用些呢。”
说完,不?等冯妙嫦反应过来,忍冬拉着茯苓就退出去往前面去了。
冯妙嫦又?窝心又?心酸,知道这阵子忍冬和茯苓不?知为她担了多少?心。
那边七爷眉眼带笑,还没吃就夸上?了,“我说这色香味儿都不?同寻常呢!”
冯妙嫦憋不?住笑了,“就等着你?清盘了!”
“那还用说,夫人就瞧好吧!”
七爷果真说到做到,连进了三碗饭,给六道菜全清了盘子。
虽说是小盘子装的菜,冯妙嫦也给骇到了,等用了饭就要给他?找消食丸子吃。
被七爷拦住,“沐浴松乏松乏就好了。”
转头他?就朝外喊人,“那几个翠,给你?们夫人抬水进来。”
等外面应了去抬水,七爷也往外走,“我去书房转转,等洗了再回来。”
似曾相识的场景,冯妙嫦心口又?抑制不?住地咚咚咚大跳起来。
在四个翠服侍下?在更衣间沐浴了,抹了香膏换了寝衣,又?在外披了件中衣出来坐在外间的榻上?由二翠给她擦头发。
那三个翠提水倒了,给寝间被子铺开,冯妙嫦的头发也差不?多干了,她就让几个下?去了。
先在外头坐了会儿,想想不?好,冯妙嫦进了里间。
里间里换来换去,觉着坐哪里都不?大对,一横心,她掀被上?了床。
就跟掐着点一样,她刚躺下?,就听外面脚步声响,很快人进了屋子。
想到上?回被揭穿装睡,合上?的眼又?睁开,尽力自然地,“你?回来了?”
见?他?头上?还带着湿意,想起这人可是回来养病的。
“头不?干就出来,是想做病么?”就要起来拿巾子给他?擦。
却被一把摁住,“不?用擦,呆会儿还得洗。”
冯妙嫦简直想不?到,他?就这么不?遮不?掩说出来了。
就这一愣神的间隙,那人的手就明目张胆地从衣底翻上?来。
她拿手堵住,那人也不?纠缠,而是换了个方向再探。
没一会儿,衣衫一件件被甩出去,冯妙嫦已守无可守。
“你?个急色胚,伪君子!”她急慌地在那人背上?拧了一记。
“还有甚,接着来。”那人呵笑着含吮下?来,却是堵了她的唇。
冯妙嫦只?觉欺人太甚,手脚并用着就要给掀开,不?想却引来更加肆无忌惮的征伐……
叫了两遭水后,冯妙嫦自觉再丢不?起人了,好话赖话说尽了,又?说他?要再病了,她就没脸在府里呆了,这才得以解脱。
结果,早上?的时候,眼还没睁,就被他?趁墟而入又?得逞了一回。
等朝食的时候,见?他?一派高华地坐那里,全不?是那会儿的惫赖样子。
和她说话也是正正经经的,并没因?经了昨晚而和平时有什么不?同。
冯妙嫦心里骂他?真会装的同时,却也觉着这样最好。
可心里不?知为什么,有些堵着不?通畅。
一回生二回熟,这回出货都不?用冯妙嫦去守着。
前阵子西岭签死契买进了二十四个人,一半去了暖锅铺子,剩下?一半在货行,这会儿都学?出了些样子。
洪四和柳八就带着十二个新手和山胡部的木香十个销货去了。
出货的消息昨儿商队回来后就放出去了,等早上?洪四他?们过来的时候,早已是里三层外三层的人了。
暖锅铺子占了两间的铺面,云来货行占了一间,三间都是大铺面,连一起门前的地界就大了,多少?货都摆得开。
这回用不?着吆喝了,等洪四带人铺排好要出的货,瞄定好了要哪几样,就有人带着保人交银子进货了。
柳八有些傻眼,他?还没上?去一展歌喉热场子呢。
他天不亮就妆扮起来,又?是连夜选歌练歌的,结果是给瞎子抛媚眼,白?忙活了。
也不?是定阳城的人不爱他的歌艺。
定阳城的人也不?傻,昨儿商队回来,那么一长溜的车队都跑出来看到了。
云来货行真没吹牛皮,人家真能走通东边的路。
定阳城里多少?来讨生活的孜羌人和契金人,就上?回进了云来货行的货去西边儿贩的,有多半儿就是这两族的人。
所以,就算燕七爷的人马不?在定阳城,城里也都知道他?在西边儿有哪些动作。
先前听说他?横扫了不?知多少?沙匪窝,扩出了一千人马,这些人想的是,往后燕七爷这一支就是西边最强的匪了。
等后面听说他?凭着一千人马就帮着孜羌山胡部杀退了三千撒尔铁骑,又?让山胡部整个归附于他?,这些人眼珠着都瞪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