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学姐有话好好说,”会长这才慌了,圆滑的表情裂开,着急道,“这事我不知情啊,卫音自己有病怎么不提前说,都怪我没好好审查,我这就把她踢出志愿者。”
“踢出?”华榆面无表情。
会长表情僵硬了一瞬,很快道:“不踢不踢,我以后安排她做一些轻松的活儿,再也不会接触到发情的ao。”
那个时候卫音正在读大二,已经做志愿者一年多,不知道这些经历对她的身体造成了什么影响,和卫音现在的病程有什么关系……
卫音睁开眼就看见华榆坐在床边,视线发空,似乎在想事情。
她缩在被子里安静地看着华榆,没有打扰她。
从她的视线看去,华榆并没有穿白大褂,说明晚上不是她值班,一身亚麻色宽松的家居服,头发松松地在脑袋抓了一个丸子头,浑身上下透露出一种松软的放松感,鼻头上有一粒很小的红痣,很好看,就是态度有点冷…
卫音打了个小哈欠,闭眼自言自语:“不要盯人不要盯人你不礼貌卫小音。”
“醒了?”
卫音的动作引起华榆的注意。
“嗯,刚醒。”卫音抿了抿唇,撇开视线,脸颊有点发红。
华榆拿出一菜一汤,轻声说:“晚上吃得清淡点,好消化,你的胃也不好,畏寒且有弥漫性炎症,饮食上要更注意。”
卫音乖乖听话,在华榆的注视下将晚饭吃得一干二净。
华榆挺困的,因为睡眠不足,加上心里想的事情有点多,呈现的面部表情便有点麻木。
卫音趁华榆收拾东西的时候问了一句:“华医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华榆动作一顿,继而若无其事把饭盒放好,平静反问:“为什么这么说?”
她看过卫音记忆损伤的病历,十八岁之后与人有关的记忆基本上都消失了,完全恢复的可能性不大。
这时她并不想贸然认领卫音的“熟人”身份,她想知道卫音拒绝自己之后,在她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
好在,卫音并没有继续追问。
“不好意思,我大概又产生了错觉。”卫音苦恼地拍了一下额头,她也是脑子短路了,自己怎么会认识华榆这样的人。
这几天她在医院听过华榆的名号,名牌大学本博连读的天才医学生,相貌极佳,身高腿长,还成了省院最年轻的副主任医师,这样一个处处优越的高阶alpha怎么会认识自己?
面前的人皱着一张脸,脑袋圆圆的,冥思苦想的样子比躺在病床上多了一丝鲜活。
华榆能清晰地回想起半天前,也就是她得知某个没钱缴费要出院的人是卫音后,偷偷跑来看她的第一眼。
骨瘦伶仃,虚弱无力,像一支从来都没有开放,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攒够养分开放的白玫瑰,静静地凋去所有颜色,干枯卷曲,就这样破碎了。
如果华榆没有赶过来,如果主任没有多嘴那一句,现在的卫音,估计早就出了院,带着没多少的余额在某个地方一蜷,在不知道自己病得多严重的情况下,默默死掉。
死掉。
华榆狠狠一拧眉,沉下语气:“你的腺体为什么在这几年里加速萎缩成这样?”
如果没有特殊原因,发育不良的腺体会一直处于幼稚发育期,不会发情,对信息素也不易感,不可能出现萎缩的情况,这点华榆无比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