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嗯”了一声,又低头亲他,亲吻时抽神细想他刚刚的话,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酥麻,她顿住了。
“你亲眼看到的?”
“嗯。”
“你躲在哪?”
“柴房,他们没发现。”
她呼吸一变,节奏由急转缓,双手松开陆九宴,起了身。
陆九宴扒了一下她的袖子。
夜鸠俯下身,拍了拍他的手,轻声道:“我下去看看,你先睡。”
说完,转身拾起地上的佩剑,脸色阴冷地出了门。
车底没有九宴说的记号。
甚至,干净得有些刻意。
夜鸠提着灯笼,迈步到柴房,估算了一下距离。
随后,她站在后院中央,屏息。只用了三分力,就听到了楼上房间内沉睡的鼾声。
九宴不会敛息闭气,柴房到镖车的距离不算长,作为习武之人,发现他的气息很容易。
想到这儿,她冷冷握紧了手中剑。
第二日卯时,镖局的人便开始动身了。
吴拂音打着哈欠,从床上翻身起来,一边穿衣,一边观察屏风那头的动静。
被子迭放整齐,人已经下楼了。
她暗暗琢磨,是自己睡得太t熟,还是对方动作太轻?出门前,又看了看那张平整无痕的床。
该不会她昨晚没在屋里睡吧?
吴拂音打开房门,正好看见陆九宴关上房门,手里拿着一顶帷帽和一柄剑,朝这边走来。
她发现他神色疲惫,精神不佳,关切道:“叶公子昨夜没有睡好?”忽然,她一拍脑门,懊恼地道,“我都忘了郑师兄睡觉打呼这事,吵着你了吧?”
陆九宴不会武功,郑师兄武艺高强,她这才把两人安排到一间,只想着护他周全,居然忘了这茬。
陆九宴摇了摇头,并不生气,他举止谦和有礼,更让吴拂音懊恼了,仔细一想,镖局里的男人没几个不打呼的,一呼更比一呼响。
夜鸠上了楼,吴拂音同她问候了一句,见两人似有话说,便匆匆下了楼。
夜鸠瞥了眼他身上的藏青色云杉和腰间束着的血腰带,收回目光,低声问:“你方才没同吴小姐说昨晚的情况吧?”
陆九宴:“对,我差点忘了……”
“此事你别开口,就当作不知情。”
“不告诉他们?”
“昨晚我去查看了,没有你说的标记。你应当是……被他们发现了,所以过后他们自己擦掉了记号。”
陆九宴听后,不禁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