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雪环住春尽的腰,胸膛贴上她的后背,唇舌咬磨因多次吮舐而变得红艳的耳朵。
小耳朵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轻颤着等待被人宠爱。拂雪叼着柔软的耳垂,掐住春尽的脖子轻晃铃铛。
“姐姐累了吗?”
春尽恍惚地点头,艰难地动动脖子,把脸埋进枕头里。
枕头也湿了,多数是她的眼泪,还有些咸湿的体味,不知道是她的还是拂雪的。
“这么快累了可不行,夜才刚开始。”
春尽的手握紧又松开,直至无力垂下,用了不过一息时间。
她知道拂雪不会听的,而她也无力再去争执,只希望她能快点结束,给自己一个喘息之机。
拂雪的脸隐没在烛火照不到的阴影里,一言不发的时候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迟迟不见她有所动作,春尽忐忑地转头看她,什么都没看清就被捧着脸吻住。
吻还是一样的霸道蛮横,好像在迫切地确认什么,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更加深入挖掘,不知疲倦地探索。
春尽的舌头已经不听使唤了,只要拂雪搅进来就自动缠上去,让她予取予求。
她想,也许是这一次又一次的亲密,拂雪用某种方法驯化了她,导致她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再这样下去,可能真的会变成没她不行的身体。
心里清楚这不可以,可她没有力气抵抗。肩上的伤口好像裂开了,一抽一抽地疼,再加上之前几天总是吃了就吐,她的身体变得虚弱很多,这无休止的挞伐几乎要了她半条命。
“怎么不说话?彻底厌倦我了吗?”
拂雪的声音很平静,行为却像个疯子,她抓着春尽的肩膀狠咬,把她伤口上渗出来的血悉数舔掉,再用沾满血的嘴到处亲吻,留下带血的唇印,活像个烙印标记的吸血鬼。
“姐姐的血真好吃。”拂雪从心口亲上来,磨蹭她的脖颈,铃铛都沾上了血。
春尽的脖子已经没一块好肉了,除了被项圈勒的印痕,剩下的全部是拂雪留的红莓,新旧交错,颜色不一,间或有一两个齿印,虎牙处的小血洞已经凝固,像雨后冒出来的春芽。
这血色之吻还是轮到了春尽的嘴唇,血腥味已经不是很重,但春尽还是受不了,她偏开头躲避,被拂雪掐着后颈面对她,唇凶狠地贴上来,强硬地撬开她的牙关,毫不留情地攫取掠夺。
“看来姐姐还没学乖啊,那我就再教教你。”
她咬牙切齿地说完,箍在春尽细腰上的手动了……
没有任何抚慰,毫无预兆,脆弱之处就遭到重击,春尽呆滞良久的眼睛骤然瞪大,她咬着下唇仰头,只觉什么东西正在快速离她而去。
拂雪也愣了一下,看着掌心的湿热,唇角缓缓勾起弧度。
“看来姐姐期待已久呢,是我的错,我不该让姐姐等这么久的。”
这一下好像打开了她身上某个奇怪的开关,她露出癫狂的笑,把春尽抱到腿上,一只手圈住她的腰,另一只手肆无忌惮地翻转,每一次都比之前凿的更深。
春尽双手抵在她肩上,拼尽全力推拒,可她的竭尽全力在拂雪看来就如小猫挠痒,毫无威胁。
“姐姐,我好喜欢你,被我吃点好不好?”
她说的吃掉就是字面意思的吃掉,说完对着春尽的肩膀张嘴就咬,春尽吃痛低呼,她便伏在春尽胸前吮掉渗出来的鲜血。
春尽很确定伤口裂开了,但没有一滴血滴落。那些本该掉在被子上的血液全部到了拂雪嘴里。
她的嘴上都是血,笑起来诡异恐怖,若不是春尽已经在昏迷边缘,定然会被吓到。
“你瞧我们多契合,你紧紧咬着我呢,姐姐也会喜欢我的,我们永远不分开。”
她呓语似的说完,掐着春尽的下巴吻她,春尽被刺鼻的血腥味熏得眼前发黑,几欲作呕。
胃里翻江倒海,春尽难受地转身,用颤抖的手去推拂雪,声音嘶哑:“够了!我……要……呕……”
话还没说完,就是一声干呕,吓得拂雪赶紧停下动作,伸出双手去接她吐出来的秽物。
春尽只是胃胀气,根本吐不出什么来,她把拂雪水光晶莹的手拨开,拖着疲倦酸软的身子往床边挪去。
拂雪委屈地看着她,顷刻间眼睛湿润,泪水摇摇欲坠。
眼看着要下床了,拂雪一把抱住她的腰,脸埋在她肚子上低泣。
“不要不理我,没有主人的疼爱,小狗会死的。”
春尽觉得荒唐,所以并没有第一时间回抱她。
谁是小狗?这个把她里里外外都欺负了一遍的人吗?狗是挺狗的,小狗却未必。
看来她知道自己的脸是武器,不然不会用这种方法来让她心软。
春尽无声叹气,哑声:“把头抬起来。”
拂雪抱得更紧,闷声说:“你先答应我不生气,我怕……”
怕面对春尽失望至极的眼神,这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
“你不抬头我没法不生气。”
得看着那张能让人消气的脸,她才能说服自己忍受这疯小狗的阴晴不定和劣性。
拂雪缓缓抬头,眉眼唇鼻还是一样的精致,通红的眼睛含着泪,更是增加了几分难以忽视的昳丽,就是漂亮到无话可说,春尽才会一次次妥协。
春尽正欲说话,突然看到她左侧脸颊上有道伤疤,靠近耳朵又有头发遮挡,如果不是此刻烛光正好照着,只怕没那么容易发现。
拂雪仿佛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把脸撇开,抖着手把头发拨下来挡住。
“姐姐想喝水是不是?我去给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