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个背着挎包的红发青年慢慢的走了,抬手在他的锁骨上轻轻的摸了几下。
织田作之助脸色有些严肃:“不是简单的跌伤,你这里有骨裂的情况,不介入治疗的话自己是很难愈合的。”
白濑诚一郎:“……”
他抬头呆呆的看着面前陌生的红发青年。
有一瞬间他有点想哭。
他已经他妈多久没见过正常人了?
自从莲的出现,他感觉世界都是满满的恶意。
陈采莲在此刻恰到好处的发声:“不能耽搁,我现在就快点为你治疗。”
白濑诚一郎听到对方的声音,就条件反射的低下了头。
禅院甚尔看见白濑诚一郎的反应,稍有兴致的扯起嘴角。
太宰治仿佛一个社交牛逼症患者,看见禅院甚尔这“不动明王”壮硕模样,没有拉开距离,反而还凑近了他。
鸢尾色瞳孔的卷发男孩兴致高亢的站在男人身边,围着他转圈圈:“好厉害呢先生,你这身肌肉是自己练出来的吗?有没有喝蛋白粉?有没有注射脂肪乳?”
禅院甚尔不耐烦的盯着太宰治,伸出手臂握住他的肩膀,把他往外推了推:“有点吵,都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太宰治好像那个顺杆子往上爬的蛇,人家拿手推他,他就顺势的摸上了人家手臂上的肌肉。
这滚刀肉的模样看的男人牙痒痒。
这镭钵街可真是人杰地灵,生的都是什么怪胎?
禅院甚尔幽幽的看着太宰治:“我数到三你再不松手,我掰断你一根手指。”
太宰治马上老实。
乖巧的用双手举了一个法国军礼:“抱歉,先生——话说你是来做什么的?你不是镭钵街的人吧?”
禅院甚尔朝着陈采莲抬了抬下巴:“找他的,京都来的。”
“……”
太宰治闻言,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转头慢慢看向陈采莲。
陈采莲扶着白濑诚一郎,似乎对他的视线有所感知,脸上露出了有些被冒犯的神色。
是很正常的表现。
被人刨根问底、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缠着、露出不满非常正常。
正常么?
太宰治面无表情的看着陈采莲。
一个常年养尊处优,连手上都看不到一点茧的富家少爷,究竟是什么理由会来到镭钵街,帮助一群穷困潦倒的孤儿。
仅仅是爱心么?
可如果单单是为了爱心,又为何会焦急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