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就像是一团火,烧的彭思远全身燥热。她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抱在怀里特别的舒服。杨青涛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只能十分不舍地把她放在了床上。新月还在说着话:“哥,只要你能把我们救出去,你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彭思远拍了拍她的肩膀,说:“相信我,会让你见到妈妈的。但是,你决不能乱来!”
她深深地点头,然后侧过了身体。
杨青山进门后,就把药片给了彭思远:“你看看,这药可以么?”
彭思远说:“嗯,行,快拿水让新月服下。”把药片放在新月手里后,她却扔到了墙角里,并且偷偷地给了彭思远一个笑脸。
彭思远回到了村部,他要跟杨青山好好谈谈。只要做通了寸长的工作,解救新月她们就简单多了。
寸长和杨青华下通知回来了,他们在厨房里忙活着,说彭思远这次去县城太辛苦,中午要跟他喝一盅。
彭思远拍了拍杨青山,说:“你过来我和你说件事。”
杨青山洗了手,跟他来到了石板桌旁坐下。彭思远掏一支烟给他,自己也点燃一支后说:“刚才我回新月家了,她并没有感冒。”
寸长深抽了一口,一支烟几乎燃烧了半截,说:“这个新月,人小鬼大,想不到她平时有说有笑的,却这么有心计。她不但时时刻刻都想逃走,还联络了那么多人一起跑。昨天晚上要不是发现的及时,那几个小媳妇就都走了。”
彭思远若有所思地说:“毕竟是有拐骗的嫌疑,而且一对对都是不合法的夫妻,这都是犯罪行为啊!”
想不到不轻易动怒的杨青山发火了:“那些女孩子当初就是相中了羊角村青年的朴实和憨厚,不然能跟着来么?来了后,觉得偏僻、生活苦,就说上当受骗了,一不高兴就嚷着走。都是怕她们跑,把这些小媳妇惯坏了。什么拐骗,什么犯罪,只要生了孩子,把结婚证补办了,一切就都合法了!”
彭思远刚要反驳,杨青山看着他说:“彭米书,这浑水你可不要淌,别看你为村民办了不少好事,到时候照样和你翻脸!”
“他们和我翻脸不要紧,只要你和我站在一起就好。”彭思远试探地说。
他立即瞪大了眼睛,用极不客气地口吻说:“你是来驻村的,不但要帮助我们发展经济,也要维护村民的和谐稳定。如果你有帮助那些小媳妇的想法,我告诉你,后果很严重!”
彭思远笑笑,说:“寸长,你多虑了,我怎么能破坏村里的和谐稳定呢?但是,我相信经过我们的努力,村民富裕起来后,这种现象总有一天会彻底消失!”
从对话中,彭思远已经掌握了杨青山的态度,宁可不搞直播卖货,宁可不跟猫哈哈合作,也不能让本村的小媳妇逃走一个!他如果继续坚持,只能树敌,反而对解救她们更加不利。
杨青山的脸上这才又有了笑模样,他无限向往地说:“到时候,会有姑娘争着抢着往羊角村嫁!哈哈哈……。”
三个人在石板桌上喝了一盅,结束后,彭思远说这两天没有休息好,回新月家睡一觉。在大门口,寸长说:“彭米书,你告诉新月,随时可以来村里上班。这丫头,不显山不露水的,竟然闯了这么大祸。”
彭思远说:“青涛好像打她了。”
“打几下也好,让她记住,不能有下次了。已经留下来的那些媳妇,都是这么过来的,正常。”寸长哈哈笑着说。
彭思远转身出了大门。是寸长在放任和纵容犯罪,还以为是在为村民做好事,他为寸长的愚昧感到悲哀。
回到新月家,他站在堂屋问:“青涛,新月好点了吗?”
青涛似乎睡着了,又喊了一声他才从里间屋出来:“好多了。她这会儿睡着了。”
“那就好,让她好好休息吧。”说完,退出来回到东厢房自己的房间。
他坐在床上,感觉解救这些小媳妇早晚都要做。既然新月已经开了头,倒不如来个一不做二不休,让她们实现回家的愿望。通过进一步的治理,把村里所有不合法的夫妻变成合法,他就可以大刀阔斧的迎战即将到来的直播卖货和与猫哈哈集团签订合作协议了。
最简单的方法,是报警。但是,那样他就成了村民的敌人,像大街上的耗子一样人人喊打。经过一番慎重考虑,他决定冒一次风险,偷偷地把人运出去,并且跟她们交代清楚,羊角村很快就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希望她们能够再自愿的回来!这样的话,跟村民的矛盾就能化解。
他需要把这个计划告诉新月,让她联系她的那些姐妹。可是杨青涛和她在一起,他无法接近她。
就在他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轻轻的敲门声,他以为是新月。于是喊了一声:“进来呀。”
门推开,进来的却是杨青涛。他说:“彭大哥,帮我看会儿新月好吗?”
彭思远不明白是啥情况,抬眼看着他。他说:“昨天晚上新月说饿了,我给她做了炒鸡蛋,可是端过来她又不吃了。刚才我让她吃饭,她说还是没胃口,不过她想吃香蕉。我得骑车去镇上给她买。”
彭思远明白了,这一定是新月的调虎离山计。于是,答应说:“你放心去吧,我保证能看好她。”
青涛开摩托车出了大门后,又把大门关上了。彭思远刚出门,新月就已经站在了堂屋门口:“哥,有办法救我们出去了吗?”
彭思远点点头:“有,就看你们的配合了。”
新月拉着他坐在了门前的石桌旁,急切地说:“刚才青涛睡着的时候,我给姐妹们发消息问过了,她们都挨揍了,有的把屁股都打肿了,有的身上头上都打出了伤。她们都想尽快结束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心里憋着一股气,只要有机会还是要逃!”
彭思远把想好的计划跟她说了一遍,他的话还没有落音,新月就高兴地跳了起来,然后直接抱住了他的脖颈:“很快就能见到妈妈了,哥,你比我的亲哥还好!”
彭思远把她的手拿开:“你不要高兴的太早,能不能成功还不一定。你现在就联络其他的姐妹,晚上十点行动,看他们能不能脱身。对了,让她们立即改变策略,赶快跟家里人认错,保证不再逃跑,以麻痹他们的戒备之心。今晚行动,会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成功的把握很大。
新月按照他说的,给昨晚一同逃走的姐妹发了消息。有的很快回复了,有的没有音讯,在等消息的时候,彭思远问:“你被青涛打了一棍,还疼么?”
“疼。他真下得去手。”说着,不由得伸手在屁股上摸了一下:“说不定都有了伤。他没舍得用力,可是我还是感觉到疼。”
“是你皮肤娇嫩的原因吧。我看看,真要有伤得处理一下,不然感染后就麻烦了。”他关心地说。
新月立即解开了牛仔裤的纽扣,往下退了一下。彭思远一看,怎么有绳子从她的腿根往上拴在了腰间?他惊诧万分:“新月,这是青涛给你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