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是【太尉】还是【太傅】有消息了?估计是【太尉】吧,毕竟【太傅】升任可没有【太尉】来得快。
湛月来了兴致,他颇有些好奇地向前凑了凑。
“细说。”
令伸出手,一片云氤随之诞生,在这片云氤中,她兀地摸出来一根毛笔,紧接着又扯出来一张薄纸。
笔墨挥洒之间,一个罗盘浮现在纸上。
罗盘?
湛月仔细看了看,没看出这个罗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硬要说哪里奇怪,那也只能说,这罗盘上没有任何的文字标志。
“这东西,有什么奇怪的吗?”
湛月问道。
令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从这东西上面感受到了一股久远而强大的气息,而且,这东西被看守得很严实,要不是我有【逍遥】,怕也是找不到它。”
“唔……”
湛月摸着下巴,又仔细观察了一会儿这个罗盘,又在自己脑海中搜索了一阵儿,确认自己没有见过这个东西。
他啧了一声,不再思考,毕竟还有一个更确切,也更实在的消息等着他知晓。
“先不说这个了——我之前拜托你的事情?”
令听到湛月的话,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要说你拜托我留意的那两个人,你猜怎么着,那个【太尉】,就在前几天在皇宫里追着我跑的那些个京卫里面!”
湛月有些惊讶。
京卫?
如果他没记错,【太尉】不是一个世家子弟吗?怎么跑京卫里去了。
前不久湛月在京城大杀特杀的时候,也没在那些个被他清算的家族里看到过【太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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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继续说道。
“嗨呀,我一看到他,我就想起你跟我说的了,幸好你画画的功底不错,他和画像上有几分相似。”
其实那张画像是湛月拜托夕画的——就在他和年还在灰齐山的那几天画的。
不过,湛月也没有出声说明这张画像的真正作者是谁,而是厚着脸皮默认了下来——估计夕瓜她也不会介意。
“后头我就特意查了查他,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一个从京城的小世家里出来的年轻人,如果不是你的大清洗,估计他都难得能一步直接进入京卫。”
令舔了舔讲得有些干燥的嘴唇。
“不过……既然你都告诉我他以后会成为朝廷的太尉了,”她耸耸肩,“所以,我就更往深处刨了刨——你猜怎么着,哈,这家伙竟然还是你的粉丝!”
她笑了一声。
湛月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哈?我?
湛月回忆起“现实时间点”上的太尉。
太尉确实对湛月的态度比较亲善,和朝廷向来的警惕和敌视格格不入——但真的要算计湛月,和湛月对着干的时候,他也没有手软,甚至,两人第一次见面,就干了一架。
结果,你说年轻的太尉其实是我的粉丝?
这个世界果然还是太魔幻了一点。
湛月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这个就不用说了,令姐,”令揶揄地看着湛月,湛月撇开视线,“拜托继续帮我盯着。”
令翘起嘴角,一把抄起自己腰间的酒葫芦,递在湛月面前。
“我可不能白帮忙干活,报酬。”
湛月看着几乎要抵着他鼻子的酒葫芦。
“帮你找好酒?”
令微微把酒葫芦往后头扯回去了一点。
她微微垂着眼帘,打了个哈欠。
“好不好的,无所谓,你要是自己良心上过得去,给我装白水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