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劭晕倒在赵风怀中,脸色蜡黄,额头之上更是有虚汗迭出,一时间众人混乱,有的在议论方才许子将之评,有的则在为许劭担心,赵风事宜大家安静下来,便将许子将轻轻放倒在地上,将其身整个舒展开来,而后,令赵云打来凉水,用手蘸着凉水,自许劭太阳穴至额头,又至双眼眼角,赵风小心翼翼,最后用手指掐许劭的人中,过了良久,这许劭才悠悠醒转。
赵风见许劭如此模样,心中不忍,鞠躬道:“先生,若得知先生为我等六人品评之后会有现在这般状况,风绝不会有此不情之请,现先生如此模样,风心难安。”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雕花小瓷瓶,拿于手中对许劭又道:“此乃家父由灵芝、雪莲、人参、冰蛤入药所调制的黑玉丸,有强身健体,养气补血之功效,风留于身边并无他用,今日便赠与先生,先生当每日服用三次,以饭后三十分钟服用为最佳。”言罢不由分手便将这小瓷瓶放于许子将手中,六人又是一躬,便转身扬长而去。
一路无言,大家都各怀心事,似在想着方才许子将对自己的品评,钟繇心道:连许先生都说,我投之乃是明主,我自当竭尽所能助那赵风成就一番大事,以光耀我钟家门楣。
回到钟府,气氛还是有些尴尬,走时谈笑风生,归时死气沉沉,郭嘉首先打破僵局道:“太白,不知方才许先生在你耳边是何评?”
赵风淡淡道:“先生说我乃真霸王,不仅武盖霸王,且功盖霸王。”
郭嘉闻言二话不说,单膝跪地道:“嘉参见主公。”其余众人亦跪倒在地齐声道:“参见主公。”赵风没有慌乱,自郭嘉问他之时,他就知道会是这样,以郭嘉之能,又怎会猜不到个大概。
只淡淡回应了一句:“都起来吧。”便不在说话。
“兄长可有心事?”赵云道。赵风摇摇头,突然笑了:“我也不知怎的,突然觉得非常压抑。并无甚心事。”“可是想念蔡琰了?”郭嘉调笑道。赵风闻言,莞尔一笑道:“真是有些想念琰儿了,大哥二哥,你二人是不是也该找个如意的姑娘成亲了?”
张任淡淡道:“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而太史慈则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气氛顿时缓和了下来。次日一早,郭嘉和钟繇便携家带口上路赶往邺城去了。
钟繇都走了,赵风等人自然再无在此停留的理由,四人便信马由缰,一路南下,出了颍川郡赵风心情大好,不知怎的呆在那士人多的地方,赵风就是不自在,心中总是不安。一路上说说笑笑,打打闹闹。不过是四个本事“大”点的大孩子,张任最长亦不过十九岁。怎能不爱玩耍?!一路无事,四人行至扬州治内。
一进扬州,四个人脑袋顿时大了几圈。为什么?因为听不懂,根本不知对方在说什么。这让兄弟四人颇为头痛,无奈之下只有花钱找了一个精通南北两地语言之人,带着行走。本是出来的游历的四个人一下心情大坏。
赵风心道:这方言如此拗口,而此时又没有统一的语言,普通话,恩,就是这个了。赵风前世生与和黄市(河南郑州),这和黄市就在洛阳周遭,自然对这京城之语言一听即明。可当如何推广这普通话呢?赵风又是一阵头大。
中平二年一月,是夜,行至庐江郡皖县,四人辗转反侧,郁闷不堪,赵风心道即使遇见那勇武或善谋之人,亦无可得,为什么?因为无法沟通。便将心中所思告知其余三人,张任眼睛一亮道:“三弟之思甚妙。”当赵风问如何推广之时,皆面露难色。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四人散了,回房睡觉,赵风躺在床上思量:是否可以将那声母韵母印成教材,而后以现在之文章,比如春秋,自己加以注释,而后发放出去?除此似乎别无捷径可走。如若推广当选择何种人群?孩子?现在能上的起学,读的起私塾的孩子有几人?那就商人?商人走男创北必然通晓各地语言,如何推广?
就当赵风头大如斗之时,赵云光着脚丫子跑了进来,把个赵风吓了一跳,不待询问,赵云兴冲冲就道:“兄长,云有意中人了。”赵风闻言,眼睛一亮,道:“那女子在何处?”赵云也不等赵风穿鞋,拉着赵风就往外跑,边跑边大呼小叫道:“大哥,二哥,快随我出来。”把个张任太史慈闹得莫名其妙。太史慈已经睡着了迷迷糊糊的就跑了出来,张任亦在思量赵风方才之想法,不曾入睡。
赵云拉着赵风两个人都光着脚丫子,出了驿站,往外望去,哪里有人在?赵云郁闷不已。心道:怎么这转眼之间人就没了呢?赵风告诉张任太史慈,赵云发现了心上人,原本还迷糊的太史慈一下清醒了道:“那还等什么,我们这就回去牵马,分头去找就是了。子龙告诉我等,那姑娘什么样子。”赵云只说漂亮,惊为天人。
赵风赵云,顺着路向东,张任太史慈,顺着路向西。
先说张任太史慈,没走出五里地,就看见了两辆车,一行人,为首的是一中年人,慈眉善目甚是和蔼,身旁坐着一个年岁不大的小女孩儿,还有一辆车在其车后,家丁数十人。从衣着来看亦是非富即贵。太史慈开始在那女孩儿身后,看不清面貌,只得打马扬鞭抄了过去,看个究竟,一看之下,太史慈确定了必是此女不可,端的是惊为天人。便将马横于路上,对张任道:“大哥找到了,你快去把,三弟,死弟赵来。”那家丁以为太史慈要打劫,怒骂道:“大胆贼子!(方言)”一下子便将太史慈围了起来,其中一人举刀就要砍。那中年男子道:“乔三,切莫放肆。”——一口地道的京师话语。
太史慈顿时松了一口气,“多谢老丈,太史慈冒昧,还请海涵。”答话间,三匹马飞也似的赶了过来,赵云直勾勾看着那小女孩儿。赵风一看见那小女孩儿,心中一动,突然想起自己所在乃庐江郡。这庐江郡中不是有那一对姐妹花!
赵风拍了赵云的头一下道:“子龙,怎如此无礼。”赵云却根本没反应,依然傻傻的盯着那个小女孩儿,那小女孩儿见赵云如此表情,没有羞涩反而笑了,声如银铃。
手下家将见赵云如此无礼,十分愤怒,就要出言,却见那中年人一摆手道:“不知四位壮士,半夜拦着我等去路,有何贵干?”其言不怒自威。
“在下常山,赵风,见过先生。”那中年人闻此言,面有喜色道:“可是那神医赵成之子?”此时赵云也回过神来,抢步起身道:“回先生话,正是。”
“哈哈哈哈哈,天佑小女,天佑小女啊。”兄弟四人皆诧异,不明所以,随从家兵闻言,亦不再如方才般无礼,气氛顿时缓和。赵风道:“老丈,此处非讲话之所,可否近一步说话。”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一大队人来到驿站,那驿兵十分不满,就要发作,赵风便赏给他十两纹银,一下子那小兵两眼就乐开了花,跑前跑后,热情非常。
将一行人安顿完毕,赵风将那中年人叫至里屋道:“不知老丈这么晚尚且在外奔波可是求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