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1pha一脚踢开碍事的袋子,搂着omega的腰将人拖进了室内。
事突然,方桥才反应过来,门已经咔哒关上,而外头传来容昀的声音,“方桥哥?”
江明御的双臂呈交叉状紧紧揽住omega,任凭方桥如何挣扎都不松开。
离得太近,a1pha说话时温热的气息都扑洒在他脸上,江明御咬着牙,“讨厌他叫你的名字。”
方桥瞪他,“江明御!”
容昀已经来到了门外,抬手拍门,“方桥哥,你在里面吗?”
方桥正想回答,江明御却猛地将他摁在门上,一掌将他的双手反锁在后背,一掌捂住了他的嘴,凑近了压低声音,“也讨厌他像个苍蝇一样成天在你身边飞来飞去,赶都赶不走。”
方桥望着近在咫尺的a1pha,这是两人再遇来离得最近的一次,近到他可以看清a1pha每一条细腻的肌理和每一根纤长的睫毛,以及那双黑黢黢的瞳孔里倒映的自己。
容昀拍门的力度不小,透过不算厚重的木门一下下敲在方桥的背脊上,震得omega半边身子都麻了。
江明御的手还捂在方桥的嘴上,两人贴得极近,这样的姿势既暧昧又危险。a1pha好似又在这瞬间露出他骨子里自带的侵略性他其实从来都没有变过,只是怕吓着方桥,所以愿意收敛自己所有的锋芒,只不过容昀又把那些锐利的东西都逼了出来。
江明御额头和方桥的抵在一起,话语酸得像是酿了多年的老酒,“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好,让他住你家、穿你的衣服、睡你的床。。。。。。”一想到容昀这些诸如示威的言语,a1pha整个人都泡在酸坛子里,“可是这些明明是我的。”
江明御委屈得眼睛都红,“我忘记了,那是以前,现在你巴不得我离你远远的,连正眼都不肯看我。”
“你可怜容昀,但如果你愿意了解,这几年我也并不好过。”
“他要还是缠着你,就算你生气,我也会想办法让他离开这里。”
江明御咬着牙,“方桥,谁都不能抢走你。”
明明是很轻的一句话,却带着震耳的力量砸在omega的身上,引起阵阵的战栗。
方桥的呼吸微微屏住,甚至想要避开a1pha过于炽灼的眼睛。那双眼里隐藏的情绪太烫太热,像串熊熊燃烧的火星子,一路烧到他心里去。
容昀似乎察觉到门后的异常,拍门的力度小了下来,直至完全寂静。
江明御周身的戾气褪去,松开桎梏的手。
方桥一得到自由,缓缓地推开a1pha。他静默地看了会,现江明御的脸色极其难看,近乎是一种病态的白,而收回的手也不知道何时不受控地开始抖,抖得很厉害,像是某种神经中枢疾病作时的痉挛状态。
他闻到了薄荷香。
顷刻,一抹鲜艳的红刺入他的眼里。
江明御猝然抬手遮住自己的鼻子,方才还恨不得把他藏起来的a1pha神情慌张,竟直接开门将他推了出去。
门急切地被关上。
方桥站稳,转过身,终于明白这些天那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从何而来。
这时他已经顾不上门外的容昀,也顾不得追究方才a1pha冒犯的行为,条件反射地拧动门把,可江明御比他更快一步锁了门。
江明御的声音闷闷地传出来,“我不要你可怜我。”
a1pha喜欢把失意一面藏起来不给方桥看的习惯不曾改过。
“我不想让你觉得我这么多年没有长进,一点信息素就能把我变成一个毫无理智的疯子。”江明御把额头磕碰在门上,手隔着门抓取空气里残留的茉莉花香,又无助地收紧,“你走吧。”
方桥迟迟不动,垂在身侧的手紧了又放,松了又握。
没有谁比他清楚a1pha病有多煎熬,这些天江明御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正常人,病情掩藏得很深。
以前方桥很不愿回忆以前,但那些从未忘却的记忆还是攻破了他的防线。
过往的江明御一病就会不分时间场合地点出现在omega眼前,但重逢以后,a1pha却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行为。
方桥不是不知道a1pha在吃药打抑制剂,他只是有意地忽略和无视,又无数次地告诉自己,江明御如何都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