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父亲还不知道那坠子的事,萧裕想,如此也好,要不然他还没准备好措辞怎么跟萧续解释这一切。
“顺利,一切都好。”
“嗯,那就好,裕儿,咱们父子俩有好些时候没说心里话了。”
“父亲但说无妨。”
萧续咳了两声,才开始进入正题:“我知道你不明白我为何突然回京,其实我也不明白陛下突然召我回京所为何事,但咱们还得多在京城多待一些时日,让陛下放心,也顺便摸清朝中局势,我这几日也会跟陆太尉多走动走动,北伐之事,暂且先等一等,不急于这一时,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萧裕拱手道:“父亲高瞻远瞩,我自当遵从。”
“你明白这些就好,你年龄也不小了,如今咱们在京城久居,跟陆家的关系也可以更进一步了。”
“这……”
“嗯?”
“是,儿子遵命。”
萧裕只得先应下,反正又不是现在要他把陆浣云迎进门,以后再从长计议罢。
他走出父亲书房,又长叹了一口气,这一天,他实在太累。
其实他也想知道,那玉坠子怎么就莫名其妙地从他身上掉了出来呢?他当时身上穿的是赵玉梳给他的衣服,而且,怎么就那么巧,近旁的一个宫女就认出了那是赵玉梳的贴身之物,还拿到赵玉珠面前看。
他叫住了一个路过的小厮:“三公子可睡了?”
“三公子回了房之后,似乎心情不好,现下应该睡了。”
他就知道,往常这个时间,依照子恒的作息,他肯定睡了,既如此,他也不用巴巴地跑去解释什么了。
……
几日后,一大早,赵玉梳便早早起身,估摸着皇帝下早朝的时间,跑去了承恩殿,和上次一样,无须宦官通传,她便自若跑进殿内,与皇帝闲话家常。
赵寅眉头一皱:“小六?你今日为何会来此见朕?”
今日并非什么特殊的日子,既不是万寿节,也不是赵玉梳的生辰,更不是皇后的生辰,她这是……
“父皇,女儿有一件事同您说……”赵玉梳开启了疯狂撒娇模式。
赵寅宠溺拍了拍她的手,问道:“何事?但说无妨。”
赵寅觉得,女儿家家,无非是要一些华贵不凡的珠宝,又或是南方的绫罗彩缎,又或是什么不知名的小玩意。
赵玉梳作娇羞状,低头小声道:“女儿近日,遇见了一个男人,遇见了一个,终其一生也会令女儿心动的男人。”
“什么?”赵寅喝茶的动作一顿,手握着茶杯盖。
“女儿遇见了自己的心爱之人。”赵玉梳顶着娇羞又复述了一遍。
“谁?哪家的公子?谢六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