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薛天行的父亲,时任翰林。
赵昱微微颔首,拉着赵月茜便要与他错身而过。
“侯爷,劳烦您等等。”薛楚才叫住了他。
()赵昱回头看他,微微拧眉。
这件事情,赵月茜该受教训,薛天行也不是完全没有错。
他还没有找薛楚才说此事,薛楚才却叫住他,是何意?
薛楚才朝着厢房里的薛天行呵斥了一声:“孽障,还不快滚出来。”
薛天行畏畏缩缩的从厢房里走了出来。
薛楚才抬手去拧他耳朵。
薛天行早有准备,一下躲了过去。
薛楚才脸色铁青:“你等着,回去再教训你。”
薛天行低着头不敢看他。
薛楚才扯出一抹笑,上前同赵昱说话:“侯爷,我那女儿前年出嫁,这不是有了身孕吗?
令妹前一阵子拿了十几副药给她,说是太医开的坐胎药,安胎也有奇效。
我拿女儿蠢笨,便信以为真,每日服用。
这几日腹中疼痛,请了大夫来说,孩子保不住了。
全家人都不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赵昱听得眉头缓缓皱了起来:“是舍妹给的药有问题?”
薛楚才这圈子兜的不大,赵昱一下就听出来了。他扭头看赵月茜,意在询问她是不是有这回事。
赵月茜低下头,点了点头,声音小的不能再小:“是……是二哥之前开给李蘅的……我想,放着也没用,就拿去给薛家姐姐了……”
赵昱听得额头青筋直跳,李蘅都已经离开武安侯府里,赵月茜还惦记李蘅的东西——连药都惦记,甚至真去偷出来了!
不知道在那三年里,赵月茜到底是怎样对待李蘅的?很难想象那时候李蘅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侯爷,您看看,是有这回事吧?”薛楚才道:“如今,那孩子确实是保不住了,既然在这里遇到了,我想请侯爷去看一看。正好,也商量一下看看这两人的事,该怎么做个了结。”
他看到赵月茜这没规矩的样子,就觉得头疼。说什么也不想让赵月茜进他家的大门。
可如今,薛天行这个不听话的小畜生,偏偏跟赵月茜在外面过了一夜。
就算什么也没做,赵昱岂是那么好欺负的?
要是放在平时,这婚事就板上钉钉了。
还好,女儿肚子里的孩子出了问题,是赵月茜拿去的药造成的。
他喊赵昱到薛家去,就是为了把话说清楚,两件事情抵消。
他们家就不用娶赵月茜做儿媳妇了。
“不可能。”赵月茜小声反驳道:“那药是太医院来的,不会出错。”
“别狡辩。”赵昱若有所思,朝着薛楚才道:“还请薛大人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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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开口,赵月茜顿时不敢说话了,低着头老实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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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府。
薛楚才将赵昱和赵月茜带进了薛家的一个院子。
屋子里,满是浓郁的药味。几个婢女在屋子里外忙碌,见到薛楚才来,纷纷见礼。
赵月茜呛
得咳嗽了两声,忍不住伸手在面前扇来扇去。
赵昱回头看了她一眼。
赵月茜吓得立刻收回手,站直了身子。
“小女归家小住,一直在这个院子居住,眼下腹痛难忍,正在里间卧床休息。”
薛楚才解释了一句,从桌上提起两包药来。
“侯爷,您看看,这就是当初令妹送来的坐胎药,原本是十数包,小女吃的只剩这两包了。
您可以看看,问问是不是她送来的。”
薛楚才说着,将手里的药包递给了赵昱。
赵昱拿到手,扫了一眼便知,这确实是太医院出来的,太医院包药用的纸,材质与外面不同,且有印记。
是不是他拿回家的坐胎药,他不能肯定,毕竟这里面的药可以随意调包。
他将药递给赵月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