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负责,我要的是爱!”
他摇头,“请你想清楚再告诉我。”
语罢,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走了……
止住了叫住他的举动,感觉到自己的一颗心沉了下来,事情怎么会演变到这种地步?
而她没想过不爱他的她,要他的爱来做什么?
他们不一直是死对头的吗?那么,他们之间根本不会存在爱!那她所迫切等待的,究竟是什么?难道会是个道歉?她只是要他的道歉!为他的占有?!
脑中迅速地浮出这个答案,但随即被她自己否定,会造成这事,是自己促成,存着害人之心的她,得到了报应,而他不过是个受害者而已。
该说抱歉的是她……
不对!这件事吃亏的是她,她才是受害者。
吞掉她将近六千块补品的人可是他宋棠新耶!让他免费得到抒发的,可是饱受疼痛叫不出口、可怜的唐咪咪她耶!
在亲也亲了、模也摸了、做也做了的情况下,怎么连一个她好棒三个字都没得到,还得好好想想自己的后路?
这个人占了她的便宜还卖乖,还拍拍屁股走前还叫她想清楚?!怎么这世界是非黑白颠倒的问题如此严重?让她吃亏到了祖奶奶家,还不能说出去?
哪有这种事!她骨子里的倔强就是不肯承认她的错,她还是跟他誓不两立的。
对,有机会要叫基尔和拓哉好好教训他,这才是她唐咪咪的作风——主意一定,她飞快地穿起衣裳,在脑子还来不及发出后悔的讯息之际,她溜离了公司。
然而,若不是迟钝至极,就是她为眼前这一切错乱了心绪,她从未仔细细思,是什么原因,教他总是原谅她害他的种种行为?
是什么原因,让他从来对她就只有好气好笑且宽容?
若不是那个她所期待的爱,谁能忍受这许多……
清新的早晨,空气中散着火腿的香味,成功地掩住了那刺鼻的“泰国神油”的味道。
睡前忘了拉上窗帘,这才让精神抖擞的阳光给射了进来,刺激了她的眼皮。
“啊——哈——”
唐咪咪先是打了个哈欠,再做个伸懒腰的动作之后,才下床蹬上米色地板鞋。
她一直不知道,让她咪咪一直长大的其中一个原因是她常常在伸懒腰。别怀疑,这个动作可以让咪咪得到正常发展,不过外扩的妹妹就不必试了,那会外扩得更厉害。
视线不清的进入浴室匆匆梳洗过后,她才离开这个临时的小套房。
有时关店的时间晚,她便睡在这里,免受来回奔波之苦,反正这里什么都有。
而婉亭就不一样了,不论多晚,那个在对门上班的于信华都会来接她回家,然后想必是恩爱一场,搞得精尽人亡……呃,精疲力尽才一脸幸福的睡去。
两个人怎么样都没她来的哀怨。
“……婉亭,你来啦!这么早……哈……”说着,又再打了个哈欠,昨晚她忙着画咪咪四号,不知道弄到几点才去睡,现在还有点累哩!
说到咪咪,等会儿要联络材料行送点网布过来,还有钢圈、泡棉、垫片也欠哩……
“都十点了,不早了。我看你还在睡就没吵你,先跟银行连线查好进帐资料了。”
丘婉亭把两片吐司放进烤面包机,再顺手拿出奶油等着烤好的吐司出炉。
“哦!慢点再查不要紧。”什么东西都没有她的咪咪四号来得重要,她预计最慢十天,一定要弄个什么新款魔术胸罩发表会出来。
“反正没事。你昨晚该不会是忙那个四号吧?”丘婉亭问得心惊胆颤,害怕她说“是”。
“当然啦!早点完成早点压过那个臭屁新,把他的‘糖心’招牌拆下来。”唐咪咪咬着插在果汁里的吸管,好像吸管是宋棠新似的。
噢哦,咪咪超越宋棠新的计划尚未停止哩!可见昨晚她真的气得不轻。
“你们两个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呐?干嘛把自己弄得这么累。如果只是‘假想敌’的话,我说你会不会太无聊了啊?!”
看到她的表情,丘婉亭已经见怪不怪了,她常常在无意间发现咪咪把手中的东西揉得稀烂,再不就是把成人玩具弄坏掉,而这些,不消说,准是那个时候她在想着宋棠新。
“什么假想敌而已?!根本就是誓不两立!你不知道他在大家面前损我、让我下不了台,还有说我的设计图画得一塌糊涂,四年大学不知道在学什么鬼……”唐咪咪再次念了那八百年不习更改过的演说词,丘婉亭是听腻了,但咪咪还是不知道听的人的痛苦。
“好好好,先停下来。我们不说这个,今天我清点了下店里的库存,发现少了很多东西,都跟账上不对喔!而且呐,我还发现了这个,你看,这是不正常的脚印。”
“什么?”
唐咪咪探头一看,好大的一个脚印印在椅面上,那不可能是她或者是婉亭的。
该不会是窃贼大人大驾光临吧?
唐咪咪是有听到前面那个黄昏市场里的早晚都会打太极拳、也是开情趣用品店的阿姨说,最近常有人去她店里偷内衣。
可是舒宜没有卖女用内衣啊!所以她一点都没放在心上,直到现在婉亭说起,她才想起这回事。
“我想是有人看中了我们店里的什么东西,而且是摆在上面的。”丘婉亭推测地说。
“嗯,有可能。摆在上面的就只有女王鞭和神油啊!难道是‘玩家’?!”唐咪咪脸色一变。
玩家是s(性虐待)的别称。就是普通的性爱已经满足不了他们了,所以才会开始找花样来玩,举凡什么鞭打、滴蜡、窒息式性爱都是很常听到的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