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啊!
再聪明的人,犯起蠢来也是无救的!
纪南珠被他盯得有些发毛,可她觉得自己刚刚的话并无不?妥,最后只小心地回道:“那世子不?妨先再观察观察。”
“也只能如此了!”
裴之烬长长一叹,随后薄唇一勾,笑不?达眼底。
纪南珠看着他,总觉得今日他这一番话说得意味深长。
她想他也不?是真的想让她帮他出主意,只不?过?是心中郁结,找她说道一二?
不?过?其实她觉得屈甲很正?义忠心,应当不?会?轻易被引诱才是。
大抵是心里从未觉得自己是裴之烬重要?的人,是以纪南珠全未想过?,他嘴里的心腹下?属,会?是她。
裴之烬问完这事后,便不?再开口,靠着车厢,闭眸假寐。
纪南珠又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难看,心想着这事若是真的,也确实是让他犯愁,毕竟屈甲是他的左膀右臂,知他那么?多事。
但她也爱莫能助。
即是助不?了,她也未再多想,只掀了车帘子,继续看外头的街景。
裴之烬越想越觉得气?恼,再一睁眼就见她盯着外头糖人看得眼睛儿发亮。
顿时脸更?黑了,正?想发作?,就听外头车把式喊了一句:“大人,前面拐个弯就到方府了。”
裴之烬抿了唇,便不?再说话。
方同知这回设宴依旧是在他的后花园,只不?过?今晚显然是精心地布置过?了,沿路还挂上了引道的灯笼,每一只灯笼上都是手绘的兰花,清雅简约。
林通判与其夫人,林秋安,古寺正?,刑部两位主事等人也受了邀。
今夜请了华乐坊的歌姬舞姬助兴,歌舞丝竹。
纪南珠从未赴过?这样的宴席,只安静地坐在位置上,看着场上舞姬们轻扭着那细如蛇柳的小腰,舞姿轻曼,只觉得怎么?有人那腰能软得跟无骨一般,甚是新奇又觉得分外好看。
裴之烬一扭头便见纪南珠那双眼儿直勾勾地跟着场中轻舞的妓姬,只觉得好笑。
“好看吗?”
耳边有声?音响起,纪南珠随口回了一句,“好看。”
话一落才反应过?来是裴之烬在问她话,顿时收了心神,看向了他:“我还是头一回看这么?好看的舞,那位主舞的舞姬那腰肢可真软。”
裴之烬看着她一双眸子莹亮含笑,一时只觉得自己这气?结便是多余的,他的手指轻轻地摸着桌上的酒杯,指腹轻轻地摩挲着杯沿,一只手却是轻轻地搂过?了她的腰,将她往自己身旁带了两分。
“我倒是觉得那舞姬的腰,不?及娇娇这细腰半分。”
也不?知是不?是喝了几杯酒,裴之烬整个人看起来比平时要?浪荡些,尤其是看她的那双眼睛灼灼发亮,就似每次在屋里头折腾她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