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去开门锁,门锁转动,却打不开,喻峻宁顿了一下,嘴角扯出一丝笑。
他等了一会,始终没有人来开门。挺逗的,明明这也是他的地盘,却要被锁在门外。
方代雪也看着外面,两人似乎在僵持着。
很长一会,外面没了动静,方代雪站起身,蹑手蹑脚地去开门。
她吓了一跳,喻峻宁竟还在,他站在那平淡无波,仿佛跟失了魂的木头一样。
“我可以进去吗?”他问。
方代雪心中怪怪,但也点头。
两人去了卧室,一个坐在沙发上,一个坐在椅子上,距离不远不近。不像从前都腻在沙发上。她不安地看着他,总感觉喻峻宁太古怪了。
他这几天做的事都不按常理出牌。
喻峻宁将她的不安看在眼里,心中冷笑,他真想撕开她的身体看看她到底有没有心。
明明心中藏着人,却若无其事地跟他一块。
隐藏的那么好,不透露一分一毫。
他是天底下的大傻逼吗,被她这样玩弄。
之前她不愿意同他出国留学,看来是找到原因了。
只是那人究竟是谁呢?
她也曾待他笑颜如花,匍匐脚下嘛?
之前他不在乎,可如果是她真正深爱的,那又怎能不在乎。
“你到底要说什么?”气氛实在是诡异,方代雪忍不住开口。
“那人是谁?”他一字一句,眼神直摄入她心中。
她不解地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什么那人是谁?
“拿走你第一次的人。”喻峻宁补充,他停顿了几秒,“你最爱的那个人。他是谁!”
方代雪脸色苍白,不仅是因为侮辱,更是
“你什么意思?”她僵硬,艰难地回他。
喻峻宁嚯地站起身,“什么什么意思,我问你他是谁!”
方代雪轻轻闭上眼,片刻又睁开眼睛,自嘲地笑了笑,笑容无比酸涩,“你给我滚。”
他眼神逐渐变得失望,又变得淡漠,这何尝不是一种维护。
“说一下他是谁?有那么难嘛。”
“这对你而言,就有那么难嘛!”
方代雪坐在那默不作声,眼底是浓到化不开的冰冷。
他看向她的眼,心抽疼,再次扯了扯嘴角。
呵笑一声,“方代雪,如你所愿,我会滚得远远的。”心空了,什么东西一挥而去。
喻峻宁僵硬,沉重地抬起脚,一步一步的,走到门口时,飞快地拭了下眼角。
很久很久,屋内又重归静悄悄,只是被中断的音乐又重新放了起来,依旧是那首温柔的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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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早应该了解,你的温柔是一种慈悲。
但是我怎么也学不会,如何能不被情网包围。
其实我早应该告别,你的温柔和你的慈悲。
但是我还深深的沉醉在,快乐痛苦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