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京赛决赛在京城举办,只有一周的准备时间。
郁霈课不算多便跟学校请了假,为免来回奔波打算直接住在清河班,走之前边收拾东西边思考到底怎么和陆潮商量。
以他那个醋精脾气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超过三天以上,更何况他还是跟肖听一块配戏。
郁霈想了一下午,一条条否定下来他觉得自己要抑郁了,一回头,猝然看到了拎着果茶回宿舍的陆潮。
四目相对,他把先斩后奏这个选项也默默划掉,改成了:“陆潮,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说。”
郁霈思忖良久,先晓之以理:“我马上就得去比赛了,这次决赛对我很重要,我想拿这个奖。”
“嗯。”
“岑忧这几天也得海选,她年龄小又内向,我得陪着她再多给她上上课。”郁霈铺垫良久,看他眉目淡然,深吸一口气:“我想这一周都住在清河班不回来了,来回奔波太折腾了。”
果茶放在桌上,发出轻轻一声。
陆潮嘴角缓慢浮起一丝笑意,郁霈有一种不太妙的预感,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被他掐住腰按在桌上。
“不回来了?”
郁霈:“……肖听只白天过去,晚上我还是一个人住。”
“我什么时候提肖听了?”陆潮眸光定定黏在郁霈脸上,抓着他的手眉目下压几乎贴紧,“此地无银三百两啊,郁大先生。”
“……”郁霈让他反将一军,默然片刻:“我不是怕你吃醋吗,你一天到晚腌在醋缸里,我不说清楚你会以为我跟人出去偷情。”
陆潮凝视着他,低声轻笑:“哟,很了解我啊。”
郁霈头痛不已,心说:你都那样了我还能不了解?
两人互相凝视了许久,就在郁霈想要叹气认命,打算每天多花几个小时的时候,陆潮忽然送开了手,“行,去吧。”
?
郁霈一愣:“什么?”
“答应你了,再问就反悔了。”陆潮低头在他唇上蜻蜓点水碰了碰,立马松开退回去,像是看出郁霈的想法,“我们约法三章过,你要是犯了那我就得罚你了,下次就不是蹭蹭的事儿了。”
郁霈噎了噎:“我什么时候跟你约好了,不是你自己决定的吗?”
“你没反驳就是答应了。”陆潮往椅子上一坐,抬手丢给他一份文件,“看了没问题就签字。”
“这什么?”郁霈拿起来一翻,当场又愣了,“直播合同?”
“你不是说想找个合适的公司签直播么?”陆潮跟严致玉提了一嘴,本以为还得等一段时间,没想到居然有个现成的。
“我是想,不过得找个靠谱的,最好能知根知底免得再发生上次的事情。”
“靠谱,这合同就是走个形式,你直播收益百分之百给你,没有签约条件,随时解约,想播就播不想播三年不播也行。”
“这公司老板的作
风听着怎么这么熟悉,像是你的脾气……”郁霈手一顿,骇然抬头:“你别告诉我这个公司老板是你妈妈吧?”
陆潮歪头一笑:“不然呢?”
郁霈木然着脸:“………………哦。”
郁霈签了字把合同还给他,陆潮随手往桌上一丢,“这公司是几年前收购的一个娱乐公司旗下的小公司,不赚钱也就没人管,上次那事儿之后我妈见你久不直播就把这公司稍微整合了一下想签你,没想到你成她儿媳妇儿了,这哪舍得你出去卖艺。”
郁霈:“……好了你不用说了。”
陆潮把人往怀里一拽,“是不是很感动?”
“嗯感动。”郁霈逐渐习惯了这母子俩的行为,十分淡定地抓住他的手:“但你能别趁机往我肚子上摸吗?”
“你都感动了,不报答她一下?”
“怎么报答?”
“比如亲他儿子一下。”陆潮当即抬手把人往桌上一按,主动覆盖下来。
郁霈离开学校已经是快六点的事了,陆潮本要送他去但碍于有节课实在走不开,只能依依不舍地给他复述了一遍约法三章。
郁霈左耳进右耳出,总算清净了。
他到清河班时天刚刚黑,推门之前他下意识停了停,胸口不由自主缩颤几下泛起几分酸涩,几秒后重重呼出一口气推开门。
练功台上空无一人。
以往叽叽喳喳的声音消失无踪,他进房间时本能往初粟那儿扫了眼,门扉紧闭,悄无声息。
他将包放下来,手机忽然亮了一下。
初粟:师父,我今晚要走了,对不起。
郁霈看着屏幕,片刻后将短信划掉,锁屏。
他洗完澡躺在床上毫无睡意,忽然想起了他和秦修逾说的两年之内不仅要鸣鼓开锣还要全国皆知,幽幽叹了口气。
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