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可得想想办法啊。”
受了华春姑姑的教导,舒燕早已经改了称呼。
齐瞻月正在几给本新书写注解,没抬头,回着。
“皇上是成全我的忠心,如今赐我一宫殿居住,许人服侍,已是极大的恩典了。”
舒燕跺了跺脚。
“娘娘,外面奴才这样讲便罢了,您怎么也这般说,不是名副其实的嫔妃,您这日子眼下看着还过得去,以后可怎么办?”
齐瞻月笑了笑。
“这有什么,内侍省总不会短了咱们吃穿,再说,那王答应不是也一直没侍寝吗?”
舒燕很是恨铁不成钢,只盼齐瞻月为了自己能去争一争。
“那哪一样啊,王答应是因年级尚小才没被招幸的。”
华春一直在旁侍奉,听到此才开口。
“舒燕姑娘说这些,不是叫娘娘烦心吗?娘娘心里有数,你别再念了。”
齐瞻月欣慰看了华春一眼,转头又安慰了舒燕两句才算完。
次日是三月初九,是齐瞻月的生日。
各宫前一天就送了许多贺礼来了,甚至连陶阳公主,都送了一套彩瓷福娃娃,齐瞻月没有庆祝办宴的心思,收下礼一一谢过就完。
虽是生辰,可拜见皇后还是要的。
因她过生日,难免大家恭贺两句,那话题最后又落到了她的身上。
太后不待见齐瞻月,盈嫔总是有些针锋相对。
她摸着自己快四个月的肚子,同齐瞻月说到。
“婧嫔侍奉皇上已不少时日了,还是早些给皇上添个皇嗣才好。”
这话便有两处不对,若说给皇帝参茶是侍奉的一部分倒无可厚非,只是这种侍奉,是万万不可能有孩子的……
文贵人手肘轻碰了碰盈嫔,低声说到。
“嫔妾听闻,这个月皇上还是没让挂婧嫔娘娘的牌子。”
此话一出,嫔妃们有的窃窃私语,有的已把目光落在齐瞻月身上。
齐瞻月坐得端庄,神色坦然,只当没听见。
可高处正座上的人却开口了。
“婧嫔身子受了损,本宫之前问过曾太医,还得调养些时日,是皇上体贴婧嫔,不许再议这事了。”
皇后是在给齐瞻月台阶。
她难得两次让嫔妃住嘴,都是为了齐瞻月的事。
嫔妃们讨了没趣,收起了打量和好奇,再坐两刻也就告退了。
“婧嫔留下来。”
齐瞻月起身行礼应下,待众人都离去了,皇后才重新让她入座。
“宫嫔们闲来无事,难免嘴碎,你不要往心里去。”
皇后说话很温柔,不是齐瞻月那种淡然,而是让人如沐春风,如日光般有光泽,有滋养万物的大气。
齐瞻月低着眉眼。
“是,嫔妾明白的。”
皇后见她乖巧懂事,不怨不嗔,心里喜欢,轻声问到。
“身子可好些了?”
“谢娘娘关心,已好了许多了。”
皇后招手让宫女拿了些上好的温补品,齐瞻月起身行礼谢过,礼数丁点不差。
皇后默了默,才说到正事。
“其实嫔妃们今日说的也没错,你封嫔已久,一直没侍寝确实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