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一眼瞧見睡在塌上的賈赦,還有凌亂的床鋪。
昨晚聖上肯定是跟賈將軍喝高興了,所以才特地恩賜賈將軍睡在軟榻上。
管家不敢吵賈赦睡覺,都沒叫人進屋收拾床鋪,自然也不知道床鋪上沒有一點溫度。
司徒若喝的酒比賈赦要少,胡冰又及時給司徒若餵了解酒湯,他醒來的時候賈赦還在睡。
司徒若不是那種喝醉後不記事的人,他喝醉後做的每一件事說的每一句話,全都記得清清楚楚。
司徒若猛吸一冷氣,抬手拍了一下自己腦門,看向一旁面無表情但滿臉疲憊的胡冰。
「林柏已經動身了嗎?」
胡冰用了極大的控制力才忍住沒有朝天翻白眼,「王爺,林柏辦事的效率,您還不清楚嗎。您昨晚一交代後,他帶著公子們連夜出城,現在可能都開始訓練了。」
「王爺,需要屬下傳令,讓林柏回來嗎?」
司徒若沉默了一會,最後搖了搖頭,「既然木已成舟,就讓他們在莊子裡體驗一下普通百姓的生活。這次吃了苦頭,下回他們就能長記性了。」
「賈兄呢,還在睡嗎?」
他是真沒料到,賈赦喝醉後居然是這樣焉壞的人,三兩句話讓他把兒子們送到莊子裡受苦。
可若是細想賈赦的說的話,他竟然還覺得有幾分道理。
孩子不聽話一定是慣的。
胡冰也對賈赦刮目相看,再也不認為賈赦純良了,分明就是包著芝麻餡的包子。
「王爺,昨夜聖上來了,凌晨時候回的宮。」
司徒若穿衣的動作一頓,非常驚訝:「你說什麼,皇兄來過了,他來做什麼?」
胡冰讓守在門外的管家進來回話。
「昨夜是管家守在主院的,我回來照顧您了。」
「不過王總管說聖上心情不太,特地出宮找您喝酒的,沒想到您已經喝醉了,便和賈將軍喝了起來。」
司徒若臉上神情若有所思,發自內心感慨。
「賈兄的酒量真嚇人,我的酒量已經算是不錯了,居然沒喝過他。」
「他陪我喝了一輪,還能再陪皇兄喝一輪。皇兄直到凌晨才走,肯定是喝醉了,不然他不會在我這裡留宿。」
司徒軒不喜歡睡別人睡的床,軟榻什麼的他還能容忍,只有床是真的不會將就。
出門在外,他就算是睡桌子上,也不會睡別人睡過的床。
司徒若叫來管家詢問昨晚的情況,在聽見賈赦和司徒軒喝酒有說有笑後,沒忍住摸起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