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君实的一声大叫,晏颜也坐不住了当即走到门口。
“晏老,你自己看吧,我要冷静一下!”司马君实转手将文书一递,自身则无力的靠在门边。
户市这块肥肉,九州谁不想吃?
别看武宋两国贸易巨大,可武人也鸡贼,只要货物不要人,对于国境内的事,武朝守的及严。
“怎么大的变化,难道与今年的进士改制有关?”晏颜合上公文,“可这也不对啊!”
任何的变故都有缘由,更不要说一朝的方向性政策了。
这般近乎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没有缘由可能吗?
愣是要说今年武朝有什么大事,或许就是女子参与科举,可这会和眼下的变故有关吗?
平复心中的杂念,司马君实指着公文,“我们了解的还是太少,关键是眼下,这名额到底要不要?”
女子参加进士,先河是后唐开的,跟着是辽国,如今又是武朝,真要因女子成进士而改国策,可能性太低。
“要,为什么不要?我们就算不要,那些商行也会要,管他武人想要干什么,先做了再说!”
晏颜能解决吗?
不能,跟随岁币一同进入武朝的商行,哪家不窥视武朝市场,哪家不窥视户市的利益。
他今日敢阻拦,明日家里的老人,就要他跪祖宗牌位。
再说了,你来我往的交手才有意思,宋人不怕武人出招,就怕武人想过去那样自闭。
……
入夜,狂风卷地,一缕缕冰凌悬挂在屋檐,与狂风下出轻盈的响声。
夏算盘从一大宅正门而出,望着满天飞雪,“起风了,就是不知道这风最终会吹到哪里?”
“冬去就是百花开放的春天,蛰伏四十年,老夫已经没时间了!”送客的大司马站在一旁。
“是啊,没时间了!”
四十年前,他两还是少年,意气风,一如当年气吞山河的武朝。
“先征三韩,后下徐州”的口号,似鸡血灌入每一位少年武人的胸腔。
那一年的夏末,武朝的军队从边关而出,先北上幽州,后横渡鸭绿江,与寒冬来临之前横扫三韩,不到四个月便打到渤海之畔,只需再下济州岛,便可将渤海化为内海,跟着海6联手徐州就是他们的。
但也在那一年,辽,宋,明三国像吃了癫药一般,数百万大军冒着严寒打进武朝。
半年入梦,三年梦醒,一切皆成泡影!
“一切就看明年,宋人若真动手,余生老夫必要再赌一把,你赌吗?”夏算盘看向大司马。
“赌,为什么不赌?老夫虽与方程接触不多,但仅半日老夫便有察觉,只要在方程身上好好的挖一番,武朝必将因此大变!”
大司马活了七十年,各种强国的方案看了无数,方程没有经验,可他那一套东西显然成了体系,背后还是女帝,他们只需要把关验货,未尝不能成事。
急是急了一点,可不赌一把,他两真的没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