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在你能学习的时候努力学习,让自己变得强大,这样别人才会畏惧你,才不敢对你作恶。”
云清瑶的目光变得悠远,她像是在和江景宁说话,又像是在和遥远的自己。
“唯有使自己变得更强,才不会被恶人欺负。如果你庸庸碌碌的过一辈子,那谁都可以踩你一脚,你父亲不希望你这样过一生,我也不希望。毕竟你已经经历过春桃的事,也应当明白这样的感受。”
云清瑶若是把江景宁当做倚仗,她自然不接受侯府的继承人是个废物。
“我明白了,从今日起我会认真跟夫子学习。”
江景宁虽然还不了解侯府以外的恶,但他并不想再被第二个春桃戏耍。
春桃说过的话,他仍旧记在心里,难以忘怀。
她是江景宁除了父亲以外,最亲近的人。
云清瑶微微勾唇,她知道,春桃就是江景宁心中的一根刺,即便是拔掉了,也会隐隐作痛,何况他如今应当还没有拔掉。
江濯池的确是很不会教养孩子,云清瑶再次做下判断。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云清瑶才能够轻而易举的接过江景宁的教养权。
“李嬷嬷会看着你,我可不是你的父亲,如果是你偷懒,不用功念书的话,我是不会对你心软的。”
云清瑶对小孩可没什么耐心,若实在听不进去劝,那只有动手打了。
打孩子这办法虽然不太好,但是有用。
云清瑶没有把话挑明,但江景宁直觉得后背凉。
“我一定会用功读书,绝不会再让人当小丑一样愚弄。”
江景宁只要一想到春桃当日说的话,心中就控制不住的气愤。
他被父亲捧着养到这么大,还从没有被人这样说过。
“用功可不是挂在嘴边就可以,多说不如多做。”
云清瑶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并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我等着看你的成绩,若是你的功课不好,还是那句话,我不会像你的父亲一样是和善。”
江景宁被父亲夸奖惯了,他以为说说好话,云清瑶便会对他和颜悦色,哪成想又得了一次警告。
他再不敢说话,以免云清瑶拿雷霆手段对他。
云清瑶对于他的安静十分满意,毕竟她虽然对他有所图,但也需付出时间和精力教导。
而且还要担着风险,小心养出白眼狼。
回到院子,李嬷嬷便领着江景宁下去了。
云清瑶顿觉疲累,抬手揉了揉眉心,又吐出一口浊气。
她到底想的简单,可真正教导起孩子方知费口舌只是其中之一,接下来的路还有很长。
区区一个春桃,不足以成为江景宁长久以来的动力。
云清瑶对一个没有母亲的孩子还是有些心软的,但也仅在一瞬间。
“小姐为何不自己生?我看世子并非全然不喜欢小姐。”
莺歌虽然年幼,但也深知亲生与庶出乃是天差地别。
“即便自己生,若是生出个不孝子,也是一样的,庶出也有庶出的好,没有感情,只谈利益。”
云清瑶的头脑很清醒,她没有必要搭上性命生孩子,何况江濯池还不情不愿。
虽然她不指望在孩子面前上演夫妻恩爱的戏码,但也不想让孩子在怨怼中出生,一生都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