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就算你没吃,那,那难道你都不用喘气的?”宿文舟咬牙切齿,眼底都冒出了条条血丝,“事到如今你还要维护江寒溯!”
“他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魂汤?!”
李锦绣一直以来也在思索这个问题,如果他知道的话,就不用纠结,也不用痛苦了。
“啊啊啊啊啊,李锦绣!”宿文舟气急败坏,大喊大叫起来,“我最讨厌兔子了!!”
“为什么啊,兔子多可爱啊。”李锦绣说着,搬了个竹椅到门口,打算边晒太阳,边和弟弟斗嘴。
只要有事情做,他就不那么想师尊了。
“你明知故问!”宿文舟更恼了,“都是你搞的鬼!害我|操|了一晚上兔子!气死我了!”
嘭!
李锦绣大受震惊,手里的竹椅落地,满眼惊讶地仰头问:“你说清楚!什么兔子?!你操什么了?!”
“你说我|操什么了?”宿文舟变成兔子了,还不肯老实,在半空中胡乱挣扎,跟秋千一样狂摆。
李锦绣静默沉思,许久之后才回过味来——也就是说,自己家的煤球之所以假孕,是因为曾经被变幻成他的样子,被小舟掳走欺负了一夜!
他之前还以为是燕师兄被欺负了呢。
得知真相后,李锦绣的嘴角不由一阵抽搐,想着可怜的煤球没准还在仙山上苦苦等着小舟呢。
仙山上灵力充沛,煤球又得师兄们的偏爱,日常吃的都是灵果仙草,没准哪天就真的幻化成人形了,也不知到时候会不会要小舟负责……
不过这些问题暂时不用考虑,李锦绣还不知道何时才能逃离此地。
躺在竹椅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跟小舟拌嘴,不知何时就睡着了。
他又做了个梦。
梦里师尊依旧穿着一身白衣,身形萧索,站在雪地里,肩头和间落了一层积雪。
风雪很大,师尊的脸隐隐约约看不真切,只依稀能听见师尊的呢喃声,一声声呼唤着锦绣。
声音悲苦又沙哑,像是哭了很久很久。
“为什么,哪里都找不到你?”
“锦绣,你真的不要师尊了么?”
“师尊什么都不争了,只求在你心里还有一席之地。”
……
“我会一直等你。”
“是不是只有师尊死了,你才肯原谅师尊?”
……
李锦绣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醒来时天色已黑。
宿文舟已经被回来的容成宣放了下来,此刻恢复了人形,两人一左一右地蹲在李锦绣身边。
不知道看了多久。
“锦绣,你放心,师尊修为高深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是啊,俗话说得好,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像江寒溯那种衣冠楚楚的伪君子,一定能与天同寿的。”
宿文舟阴阳怪气的,眼底满是心疼,攥着自己的衣袖,给李锦绣擦脸上的泪水和汗。
李锦绣神情恍惚,一个字都听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