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殊亭的心跳的比刚才更快,仿佛做了坏事一般,跃跃欲试,偏偏被眼前这人拿捏。
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脑袋向前凑了凑。
孙悦白双掌相合,捂住了安殊亭的嘴,仿佛恶作剧得逞般笑了笑,“睡吧,不早了。”
“……”
安殊亭屈膝孤零零的坐在那里,背影看着竟有两分悲凉,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孙悦白,企图用如剑般的目光将孙悦白刺醒。
孙悦白却不动如山睡得很熟,光洁如玉的脸仿佛拢上了一抹银光,让他整个人多了几分圣洁的光辉,只有安殊亭知道他有多坏。
安殊亭摸了摸嘴唇,心中越发觉得不对劲儿。
但这个时候他也不敢闹孙悦白,只盘腿坐在一边。
孙悦白和自己在一块儿后确实很多习惯都慢慢改变,但只有一点熟睡之后不能随意骚扰,那对于他来说是一种冒犯。
安殊亭觉得这其实是一种缺乏安全感的应激表现,但他尊重恋人的习惯,哪怕再躁动,只要孙悦白入睡安殊亭就老老实实。
情到浓时,他们在床榻间也唇齿纠缠,耳鬓厮磨过,孙悦白在这方面从不约束,表现出了与他平日完全不同的热情痴缠,双方给足了彼此甜头。
他们默契的克制着自己,享受着这种循序渐进的节奏,今天这种撩了一半撂挑子的情形,之前可从未出现过。
安殊亭看着孙悦白,摆烂般的躺下,一把扯过被子蒙在头上。
狭小的空间让他的思维变得清晰许多,他瞪着眼睛,默默思索着今日有没有什么惹孙悦白生气的地方。
最后没得到什么结论,反而自己睡着了。
翌日,伴着三两声鸟鸣,还有淅淅沥沥的雨声,昏暗的光线,洗涤天地一切尘埃的韵律,让孙悦白难得生了赖床的心思。
他趴在枕头上,断断续续的想起昨夜自己见了鬼般的举动,凑近安殊亭的脸,在他的耳垂上使气般的咬了一口。
他过去的三十多年从未对谁耍过小脾气,如今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吃一个小了自己十几岁的混小子的醋。
“小安,安殊亭?”
他凑到安殊亭耳边轻念,指尖漫不经心的划开安殊亭松散的领口,挑了他脖颈最顺眼的地方,用牙齿研磨。
“嘶!”安殊亭原本睡的迷迷糊糊,突然一阵刺痛。
他捂着脖子倏然坐了起来,气急败坏的锤了一下床,随即反应过来,偏头看着孙悦白。
“先生?”
孙悦白心中莫名痛快,又被安殊亭边懵边气的举动惹的笑倒在床上。
他一只手掌盖着额头,一手压着枕头,翻身躲过某人气急败坏就要抓过来的手。
孙悦白抬手,制止了安殊亭报复反扑的动作,一本正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