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答应武王妃会放了齐止,没有做到。不……王上,臣妾不该对武王妃心软,不该……不该。”
他的眼神愈的阴冷。
“你口口声声求孤两次放过齐止,到底是为了武王妃还是为了仁孜王?”
我苦笑道:我为了仁孜王作甚呢?
“孤去边疆这阵子,你和仁孜王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你以为孤不知道吗?”
“何来不清不楚不明不白?臣妾还要问问王上,为何祈嫣会好端端拿来一个玉萼夫人的玉如意来,为何臣妾好端端中了离魂咒,为何臣妾昏迷之际整个内宫的医神无计可施?这分明有人想暗害臣妾啊!”
祈寒眉心一动,继续逼问我:那你是怎么醒过来的?
“臣妾醒来的时候第一个看到的是武王妃,后来觉房内有其他人,臣妾以为是刺客,却没想到是仁孜王……”
“哦?”
“武王妃说,仁孜王想念胡侧妃,打点了关系去看了胡侧妃一眼,却不想险些被察觉,她无可奈何之下才把他藏匿我的宫中,没想到我会忽然醒过来。我本想告诉蔓莎,可是武王妃忽然跪了下来,哭哭啼啼跟我说她小时候的惨事,又说了武王对她的冷落之情,臣妾小时候过的十分凄苦,可以说和王妃有些共情之处,所以,本想等王上回来了,慢慢说,哎。”
祈寒一言不,我继续幽幽的说:她救了我的命,我不能不报恩。
“仁孜王不是来见你的?为何胡氏会告诉孤,仁孜王与你旧情难断?”
胡氏?
竟然是她?
我直视着祈寒的眼神不卑不亢地说:难道王上相信胡氏的话?胡氏嚣张至极,当着臣妾的面残杀了楼兰侧妃,她自然可以为了活想尽办法构陷臣妾。如果我真的与仁孜王旧情难忘,我当初何必毁婚?难道你从未相信过我对你的真情?
祈寒闭上眼一言不。
“祈寒,你可以怀疑我那个夜晚和仁孜王不清不楚,你甚至可以怀疑我是神族派来你身边的奸细,可你不能怀疑我当初对你的心意。”
话语落,我也难过的别过头不肯看他。
“难道真要臣妾死在你的面前,你才会相信,我曾经真心真意的爱过你一场吗?”
“孤相信你,这件事孤心里自有打算。”
他缓缓握住我的手。
“委身仁孜王是臣妾对不住你。可臣妾素来拿得起放得下,过去事就是过去,绝不会藕断丝连,自惹烦恼。”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仿佛还想继续听。
我苦笑着告诉他:你知道皇族东宫的林业容吗?
“耳闻过,他阴狠狡诈,他的母后还曾看中过你。”
“对,当初臣妾元神归位,林业容也蓄意接近过臣妾,他诓骗过臣妾他就是燕容,可臣妾不相信燕容会是他这种神君!臣妾心灰意冷,恰逢舅父背地里逼迫臣妾去欲界天成婚,臣妾无路可走了,才会委身仁孜王,不求两情相悦,只求可以安稳度日。”
忽然祈寒的手死死的攥住了我。
“竟然还有这种事?”
“不然呢?无数人骗我它们是燕容,可我都不肯信,我的阿容怎会是他们这种人呢?”
“齐止又是怎么一回事?为何胡氏非要说你和齐止也有一腿?”
我被气笑了。
“胡侧妃的眼里我该不会和整个四海八荒的神君都有一腿吧?”
“昭昭!不许说笑!你三番两次为了一个齐止求情,到底怎么一回事?”
我佯装张望,确认安全附在祈寒的耳畔说:武王妃如今还被皇族陛下挟持,她的母妃还在世,齐止就是他母妃亲眷的侍卫,若是齐止也死了,武王妃的母妃想必也活不久了。所以武王妃才会哀求臣妾想办法放了齐止,否则齐家满门知道齐止惨死,只怕也会逼死她的母妃。
祈寒震惊的嗯了一声。
“那……楼兰侧妃说他和武王妃也有一腿是几个意思?”
“深宫宅院最能毁了一个女人的手段不就是这个吗?胡氏还说我和他夫君还有齐止有一腿呢!”
祈寒自小也在宫中见得多,自然也理解了我的意思。
“这个楼兰侧妃过去就是个不安分的!要不是她,怎会惹出这么大的风波!”
祈寒咬牙切齿说道。
我则擦了擦眼泪小声说:臣妾已经实话实说了,王上信也好不信也罢,臣妾也无话可说了。
“孤明日会召武王入宫,毕竟齐止还压在他的手里。”
我舒了一口气。
“武王性格刚直,过几日皇族又来人,王上可不要说漏了嘴,我怕武王知道自己的岳母被人挟持,会多生事端!毕竟此事武王妃瞒着他,也是怕他为难。”
“昭昭思虑周全,孤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