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孟朗一走,六皇子孟泰便直接朝着秋千架处的孟夏走了过去。
“九皇妹,刚才你跟三皇兄说什么呢,三皇兄怎么还那么阴阴地瞅我呢?”
孟泰一过来,原本亭子里的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跟了过来,虽没跟着出声,但明显他们先前也感受到了孟朗称不上到底是“阴”还是“怪”的目光。
“有吗?”孟夏看向孟泰,故做思考状:“六皇兄不会最近又闯了什么祸,惹到三皇兄了吧,不然怎么觉得三皇兄会那样打量你?”
“才没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来不爱跟三皇兄直接照面,如今他都上朝参政了,借我十个胆我也不会去惹他呀!”
孟泰边说,边朝着周边早就围过来的人求证:“顾展你说,三皇兄那人是不是不好接近?是不是?”
当着孟夏的面,顾展可没明着应声,他只是不大自然地笑了笑,倒也算没否认孟泰的话。
不过照他看来,像孟朗那样优秀出众之人,不好接近或者说不容易亲近本来才算正常。
“瞎说,三皇兄难有你说的那么不好相处?”孟夏想都没想便反驳了一句。
“嘁,你以为人人都是你九皇妹呀,你们打小关系就好当然觉得他容易亲近,他对你也好得没话说。可随便换个人瞧着,都只会觉得三皇兄那性子可是打骨子里头傲得紧,那才是他真正的面目好不好?”
孟泰说话向来直得很,不过话一出倒是立马觉得不太妥当,连忙补充道:“得,这话你可千万别学给老三听,我就是单纯地感慨感慨,对他倒也并没意见。”
“……”孟夏有些无语,顿了顿道:“怕我告状你还嚼舌,这不是自己找打吗?”
话虽如此,不过孟夏当然不会多这种嘴,相反心底里头还不免替三皇兄一声轻叹。
还说她孤僻呢,看来三哥自个不逞多让,连孟泰都嫌弃三哥不好接近呀!
“九皇妹当然不是那样的人,这我还信不过吗?嘿嘿……”孟泰嘻皮笑脸地说着,还真是觉得孟夏不是那种爱打小报告的人。
“那我看上去像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吗?”看着孟泰的模样,孟夏突然觉得有些想笑,却是忍着没笑,省得这家伙没完没了。
果然,看到孟夏这般模样,孟泰也没那兴致再打探什么:“好好好,咱们谁都不说了,一会太傅要来了,赶紧回课室上课、回课室上课。”
反正也不是多大的事,其实他也没那么在意,挥挥手转身赶紧走了。
孟泰一走,其他人自然也跟着散去。
倒是走在最后的顾展趁人不备又快速折了回来,利索的摸出个小油纸包一把塞把孟夏手中,而后二话不说,跟做贼似的飞快跑了。
孟夏莫名其妙地看着展顾离开的背影,完全不知道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直到人都走远,她才下意识地看向手中的油纸包顺手打了开来。
“红豆糕呀……”
看着油纸包内的东西,孟夏喃喃念叨了一声,思绪一下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自从娘亲死后,她便很少再吃从小到大最爱吃的红豆糕,因为这宫里头再也没人能够做出娘亲做的那种味道。
迟疑了片刻,她伸手取了一块送到嘴边咬了一口试了试。
意外得很,唇齿留香、十分好吃,味道竟然与娘亲所做的味道很是相似。
她默默地坐在秋千架上,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再理,就那般慢慢吃着,一点一点将手中那块红豆糕吃得干干净净。
放学之后,孟夏收拾整理好东西,最后一个走出课室。
彩衣早在外头侯着,看到她出来后径直上前接过她手中的书袋,陪着孟夏走在回去的路上。
“九公主,你快看那儿!”
半道上,彩衣忽然示意孟夏往不远处的拱桥看去,并压低着声音说道:“那不是楚皇子跟五公主吗?”
顺着看去,桥上站着的一男一女还真是楚正乾与孟锦。
说起来,孟夏已经许久没有跟孟锦打过照面,算着时间三个月的禁足期的确已经到了,想来也就是这些天孟锦才刚刚恢复自由可以出入寝宫。
至于楚正乾与孟锦怎么会在一块,孟夏虽有些惊讶,但却并不打算特意理会什么。
“走吧。”她没有多说,脚下步子也未曾停下,示意彩衣不必理会。
反正也不是同一条路,只当没看到便是。
不过,就在这时,拱桥上的那对男女却也看到了孟夏,并且很快下了桥朝她这边走了过来。(未完待续。)
☆、被耍(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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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妹别急着走吧,咱们姐妹俩都好久不见了,你这连照面都不打、一声不吭的就走了,莫不是还在生我这皇姐的气?”
孟锦径直拦住了孟夏的去路,不过行动举止倒并无粗鲁蛮横之举,而且还面带笑容,如同真是许久没见的好姐妹似的。
与此同时,楚正乾却是并不吱声,就站在一旁一副看好戏般的神情看着。
“生气?有什么可生气的?本就不同路罢了。”
孟夏一语双关,神情分外平静。
三个月不见,孟锦这忍性脾气倒的确有点长进,看来“修生养性”果然还是有作用。
既然如此,不知再禁个三年三十年的,不知又会是何等的效果?
孟夏心中觉得有些好笑,也不知道今日这样的相见算不算是偶遇。
“九皇妹不生气就好,咱们之前的事早就已经揭了过去,九皇妹不是小家子气的人,看来倒也的确是我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