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苏阳到达病房,却现临先生并不在里面。
他怔忪了一下,拎着保温桶望着里面收拾得整齐、干净的床铺,以及干净到不染尘埃的床头柜,大脑顿时袭上一片空白。
临先生真的转院了。
是、是知道他早上偷偷来送了汤,害怕他纠缠所以才走的吗
少年站在空荡荡的病房门口,嗅着空气里浓郁的消毒水味,没有一丁点临先生味道的空气很难过。
半晌,男孩露出一个充满尴尬的苦笑,垂下脑袋将保温桶抱进怀里,死死抿住唇,将欲掉的眼泪一点一点憋回去。
不能哭,都说好了再也不哭的。
说好了再也不当个没用的懦夫,要变的强大起来,强大到能和临先生实力相当、并肩而立不能哭呜。
他抽了抽酸涩的鼻子,大口大口呼吸,竭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可都已经一天没见临先生了,身体中的渴望已经蔓延全身,如同毒素,出同一个信号很想看到临严。
临先生突然走了,会去哪儿了呢,他该去哪里找他
苏阳眨了眨眼睛,将里面的水润晶莹驱用力赶跑,心想,该不会他这辈子都无法和临先生相见了吧
不、不行
少年想到这个立马慌了起来,他抱着保温箱转身就跑,他要去找临先生
就算翻遍所有医院,他都要找到临先生
可谁知一转身,苏阳便对上一双深邃、黑寂的眸子。
眸子的主人慵懒靠在墙上,宽肩窄臀、身形颀长,即便是有一条石膏腿,仍无法降低他的魅力。
男人嘴角噙着一只完好无损的烟,没有点着。
估计是烟瘾犯了,但又身在医院,所以只能过过干瘾。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对方现在正在用那双充满冷意的眸子凉凉瞥着他
苏阳被景池那双漫不经心的眼睛瞧得手脚无措、无地自容,整个人兴奋的几乎要颤抖起来,双腿软成了面条,走不动道了。
啊,终于见到临先生了。
身体内纠缠难受的渴望,终于得到一点点缓解。
之前的忧郁、心酸通通不见,在这个男人面前,苏阳觉得自己就只能无限期地处在期,控制不住脑子变成黄色废料。
其他的东西全部消失,什么自制,什么脑子,都去见鬼了
少年被自己的形容搞得有点不好意思,用尽全部力气压下身体内的躁动,软唧唧叫人“临先生。”
景池被他那双含水的眸子瞧得浑身舒畅,毛孔张开,随意应了一声,然后将唇间的烟取下来,随意问“早上的粥是你送的”
男孩不知道自己该说是还是不是,犹豫不决,半天才吭吭哧哧憋出一句“应该是吧”
啧,这小傻逼。
景池皱眉,不耐烦“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粥是不是你送的还要问我”
苏阳被他严肃的模样吓得尾椎一麻,全身袭过电流,顿时晕乎乎的,赶忙承认“是、是我送的,临先生。”
他无措地舔了舔下唇,将淡粉色的唇面濡湿,带上一层晶莹水光,眼睛羞赧地瞥向一旁,嗫嚅“那个粥好喝吗”
“你觉得粥能尝出来什么味道”
哦,也是。
不过还挺软糯、挺香的,搭配也全都是他喜欢的东西,景池默默在心中补充。
苏阳丧了一下,然后赶忙举起手里的保温桶,小心翼翼道“这个、这个有味道的,你要尝尝看吗”
景池闻言望向他手中的东西,心生狐疑,总觉得那家伙怀里抱着的是个原子弹,能扔过来将他炸飞
男人心有余悸,用下巴指了指原子弹“什么东西”
“猪脚汤。”
嚯
穿着蓝白条纹衣服的男人闻言挑了挑眉,下意识瞧向自己裹着石膏的左脚。
少年注意到他的视线,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解释“就,吃哪补哪”
男人听他这么说,“嗤”地一声笑了出来,他深邃的双眸带着丝从容笑意,坦荡地出奚落“那看来你该多吃些猪脑了。”
苏阳噘嘴,他觉得自己才不需要吃猪脑,他需要吃的是禁欲药
因为只要他见到景池不再手软脚软、脸红心跳,就肯定会表现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