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和态度显得有些嘈杂,有些矛盾,继而开门见山地说道;
“那么就请问安老板今天想要怎么玩?”便龇牙咧嘴地笑着,虚伪地看着人。
他突然猜到是安佑武在集贸市混不下去了。
因为他跟治安巡逻队有矛盾,所以他在集贸市的场子不能呆下去,才会选择千里迢迢地跑到矿山区的安置区这边来。
这个人在外传播的恶劣名声,果然如同他致富的手段一样,这个人肯定背后有着黑产业。
名声大,意味着手段也强,有钱也是很正常。
而像安佑武这种人,一般都是与自己是同一类游离在犯罪里面的,十恶不赦的之徒。
那么明确了安佑武的身份和来意,符天一觉得,就很好去开展接下来的活动和氛围了,把主动权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这个安佑武确实就是来找他玩牌的,并且带了这么多钱,这些钱看来应该也是打家劫舍,全不干净的东西。
像他们这一类不看僧面,不看佛面,不看人面,只奉承金钱主义至上的人,钱就是上帝。
“金花!”,安佑武只是简单地给出了两个字。
“斗金花?”符天一诧异地停顿了一下,突然咧嘴,似乎听进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
他那一大口黄牙,裂成了一个月牙形。
他以为安佑武会提出什么过硬的,刺激的,或者他没有了解过,不擅长的扑克牌玩法,没想到安佑武只是简简单单地说了‘金花’,‘斗金花?’
他想要‘斗金花’,符天一的内心瞬间骄噪得不得了。
‘斗金花’可是他经营的这一个场子里,他身后训练来伺候这些民工牌局的小姐妹们,最擅长拿手的把戏。
听罢,符天一也是猖狂地朝着身后的小姐妹们环视了一圈,难以掩饰内心的骚动和狂妄,呵呵呵地大声笑了起来。
是那样的猖狂和目中无人,带动这些大小姐妹们复杂的内心,也是跟着笑了出来。
先抬哄一下气氛,要先给足了符天一的面子。
但是她们的内心,女人那纯粹的第六感,是十分忌讳安佑武的。
因为她们看人的能耐突然不行了,看不透眼前这个人。
符天一还在自娱自乐地讥笑安佑武,搞了这么大的排场,走进他的赌场子里来就是为了玩金花。
人在耍完情绪之后,也是谨慎地看着安佑武,或许这吊毛的‘斗金花’的能力在自己之上,或者有他什么高明之处。
特别是眼前这一堆现金,经营这个场子两年加起来的钱,估计都挣不到这么多,眼下他根本没有这么多本金和安佑武耍。
如果安佑武选择不看牌便一直加码,在没有上限的情况下,一直把胆量当赌注来压,这么多钱摆在这里,他符天一肯定是玩不起的。
只要不揭牌,安佑武有了这一堆钱,就没有输的可能。
于是,人又警惕地看着安佑武,又警惕地看着他眼前的这一堆钱,原本欢快的气氛瞬间荡然无存,符天一觉得嘴巴里的槟榔也不香了。
他朝着地面用力的啐了一口槟榔树,一堆唾沫,抓起身前的肥仔水一饮而尽。
他的情绪十分地不稳定,喜怒无常,又放眼眼前的这一堆钱,眼睛里的贪婪和占有欲暴露无遗。
在转动着他那8oo个心眼子的眼珠子,在疯狂地想象着安佑武拉着这一堆钱过来找他玩牌,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既要保全自己的面子,他也要压安佑武技高一筹,显摆自己的身段和那该死的好大,而又无法控制的自尊心,突然膨胀到比整个千湖镇的面积还大。
安佑武带着这一堆钱出现,让符天一的内心越骚动,欲罢不能。
他想要征服眼前这个人,他闻到了对方同样是嗜血的一类。
这世间没有什么游戏能比两个肉食动物之间的你死我活,还要让符天一感到欣喜若狂。
但是他又不得不慎重地去猜安佑武的内心想法。
他在琢磨人性的这一方面的能力,火候跟安佑武是一个天差地别,就别说符天一这个时候还要看透安佑武的心思。
安佑武的心思就像一个鸡蛋一样,连条缝他都找不到,就别想能够钻进去了。
于是他突然想到了里头那一个被自己糟蹋过的小女人,刚刚在媚儿身上动用各种卑鄙,野蛮的手段,毁了那一俱洁白的身体,此刻她有很大的用处。
媚儿的牌技能力,对于一个简单的‘斗金花’而言,显然要比符天一经验丰厚,比他身后这些在牌场上混迹过来的小姐妹们更要炉火纯青。
那个小姑娘对扑克牌的计算和记忆能力,清晰到让符天一刮目相看。
突然内心患得患失的符天一感觉自己没有胜算,他看不懂安佑武的态度。
他是迫不及待接下来和安佑武的牌局,又惧怕自己会踩偏一脚,下场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