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沈成元犹豫着看向沈鱼,道:“四丫头,只有沈丞相的女儿才能成为靖王妃,若是……”
“只要是阿鱼,不论她是丞相的女儿,还是罪臣的女儿,甚至于奴隶的女儿,本王都会娶她。”齐恒坚定的话音打破沈成元最后一丝念想。
沈成元沉沉一叹,无奈点头,道:“好。”他只得答应啊。他看向一群尼姑,道:“你们在家庙虐待四丫头,更是污蔑四丫头清白名节,这样满口胡言乱语的东西也能叫出家人?”
“沈丞相。”住持急忙道:“贫尼也是被夫人威胁,若是不从,必定性命不保。”
沈成元不想将家务事闹得人尽皆知,眼中杀意闪过。反正家庙偏僻无比,一群尼姑意外死在家庙也很正常。他道:“你们回家庙去,抄一百遍经书赎罪。”
“是是是,贫尼告退。”一群尼姑喜笑颜开走出青竹院,离开沈家回家庙去。
沈成元边走边道:“随我去祠堂!”
沈家祠堂内,沈成元拜祭先祖,写下休书,任凭陶氏和一双儿女拼命哀求也无动于衷。只是写到罪名的时候,他看向齐恒,道:“王爷,这账本什么的可不能写上去啊,四丫头到底也是沈家女,覆巢之下无完卵。”
齐恒道:“那就半年前珍姨娘那件事吧!”
“好。”沈成元知道这已经是陶氏最轻的罪名了,道:“陶氏生性嫉妒恶毒,竟将怀孕八个月的妾室害死以至一尸两命。”他将写好的休书递给齐恒看完后,装进信封,带着人走出祠堂,亲自将陶氏送去陶府。
沈鱼站在花园小径上,看向沈成元带着一群人离去的背影,她回头看向齐恒,道:“你真有办法让齐翡闭嘴?”
“这多简单?”齐恒走到齐翡身边去,悄悄地道:“若是皇伯父知道你去地下赌石场输了九十三万两银子还赖账,你猜,皇伯父还会考虑让你入住东宫吗?”
“你——”齐翡愤怒盯着齐恒,可齐恒却已经冲沈鱼走去,一边走一边道:“闹了半天,真是耽搁时间。”
齐翡瞧着那并肩离去的背影,想起以前花痴到令人心烦的沈鱼,总是跟在身后温柔地喊着‘五皇子’。转而又想起在地下赌石场内,沈鱼那样镇定自若,风华绝代,那样璀璨的笑容,如水一般沉静的星眸,让他不敢相信这会是那个连名字都不会写的草包丫头。
“沈鱼!”齐翡突然撕心裂肺大喊,冲沈鱼大步跑过去,看向一脸不解的沈鱼,道:“好了,你别再闹了,你不就为了吸引我注意力吗?好了好了,我愿意娶你行了吧?”
沈鱼嫌弃地看他,道:“五皇子,赶紧回宫去找个太医看看脑子,自恋是病。”
“你天天纠缠我,不就是为了嫁给我吗?”齐翡喊道。他感觉心中有什么他自己都未曾在意的东西在渐渐离去。
沈鱼‘呵呵’冷笑,讥讽道:“五皇子,我早就说了,只怪当年太年轻,是人是狗分不清。就算我以前是对你有点儿好感,但你别忘了,经过珍姨娘之事后,我们是仇人了。记住!仇人!”丢下话,她冷漠转身离去,花萼般的脸庞上只有彻骨寒冷。
齐恒瞧向决绝离去的沈鱼背影,心情愉悦,看向齐翡道:“你是不是忘了半年前,你和沈夫人联手冤枉沈鱼要她死的事了?对阿鱼来说,你是她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