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節粗糲,戴在大拇指上的墨玉扳指冰涼,擦過盧清瑤鎖骨下三四寸處,激的人直哆嗦。
他湊的近了些,指腹從白絹上挑起一拭,隱約可見瑩瑩水光。
後者見狀羞怯愈濃,只想快些擺脫這難堪的境況。
她大膽環上蕭珏金鑲玉腰封下勁瘦的腰,低聲道:「夫君,我想你的,一直在想你何時歸,去辛縣那等貧瘠之地可曾吃飽睡好。」
(注1)何意百鍊鋼,化為繞指柔。
蕭珏亦只需盧清瑤哄上一哄,便願信她。
他眼底陰霾退卻,藏著的本性卻暴露,將人打橫抱起。空著的一手不忘從書案邊扯出的三卷畫軸。
「即是想我,便看看有多想。。。能否浸透三張絹底。」
皂靴踏過大紅團青紋氈毯,徒留支摘窗下隱約有著水痕的那捲軸,被風吹的掀卷而起落於地。
白的絹更白,水紅的小衣更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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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邊燈火如晝,南棲幾人向青台閣走了一段後丫鬟漸漸少了。
姨母劃給她和葉湘怡住的地方到底比不上府西梅園熱鬧。
南棲被身旁二公子派來的僕婦攙扶著,左邊軟底繡鞋深一腳淺一腳踩在路面上,側邊不知何時沾上了點點泥漬。
她面色發白,心頭略有些擔憂。
思及那微微發沉的漆眸,總覺她向來佯裝的天衣無縫的可憐模樣在二公子那毫無藏匿之處。
行走間,除了崴了的左腿,後腰還有些發疼。
不知為何,總覺清雋的蘭陵蕭氏二公子和傳言有些不同,文弱書生為何掐得她那般疼?
南棲抬頭正巧看到前邊的雲山,這人是蕭衍下屬,如今卻奉命送她回去。
昏黃搖曳的燈火下是雲山微黑堅毅的面龐,一襲白袍話少不語。
南棲垂眸,指尖輕輕摁了摁掌心,似是還殘留著凜冽的冷梅香。
覺是她多思了,朗月清風的蕭二公子見她身體不適摔倒,守禮扶了她還將身邊唯一一人指派護著她回院子。
怎會是她所想衣冠禽獸之徒。
晚邊,天上又落了雪,層層覆於地面未化的雪渣上。零星的雪花輕飄飄落在南棲小巧精緻的瓊鼻上,微微涼。
最後一段路面濕滑,不易行走。
所幸她被一旁膀大腰圓的僕婦攙著,走的並不快。
綠墨捧著南棲適才在湖邊滑落濕掉的錦緞氅衣,呵氣搓著手緊緊跟著眾人,她見二公子跟前叫雲山那人從小路一側往西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