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收到的卻是這樣沒頭沒尾的一句。
[什麼?]
這次輪到許弭沒明白。
「程玄度和白芥」
不妥。
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六個字在對話框裡刪刪減減,最終發出去的版本,變成了萬能的[沒什麼]
模模糊糊的。
[看人]
許弭回復的同樣模糊不清,但盤旋在心底的問題,卻依稀有了答案。
不夠理想,似乎……更麻煩了。
不想再和他討論下去。
偏偏這人不識,又扯了個更讓人煩的話題:
[尋禮經常去找你嗎?]
[?]
[什麼意思?]
[你到底想問什麼?]
問她和尋禮的關係?還是她就是可以這樣隨意,還是……
語氣像吃了炸藥一樣。
她當然擅長把控情緒,一度被舒一稱讚,像個無懈可擊的機器。
可面對許弭時,總會沒由來的煩躁。
討厭這個人……
討厭他……
虛假的溫和。
虛假的同情。
虛假的善解人意。
以及,最重要的,滿口謊言,言而無信。
但好在,從一開始,她就沒有傾注太多希望,也沒有給出太多信任。
不過是互相利用而已。
等了幾秒,沒有回覆。
嘲諷的笑已經掛在唇角。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然還有點失望。
所幸只有一點點。
不早了,不在乎了。
沒什麼能動搖睡覺的時間。
關燈,開啟免打擾
努力給自己催眠的女人,並沒有看到手機里的那一句「我擔心你」被撤回,替換成了,「沒什麼,他不是個好東西。」
……
過去面對感情問題,程玄度習慣分門別類。不同的追求者,用不同的方式拒絕,斷開聯繫。
如尋禮這般難纏又無法得罪的,要顧全他的面子,最好溫聲拉扯,直至他先厭倦,才能得到她想要的東西。其他無法獲取利益的,大多用裝傻和冷處理。
而許弭,則是她虛假人生中的一大bug,他像是一個洞察一切的合格獵手,比以往任何一個都難對付。
手機在桌面上震動著,埋頭畫圖的女人,輕車熟路地按下了靜音。
「不打算接嗎?」舒一說著,順勢把計劃表遞了過去。
伏案的女人隨手接過,「是許弭。」
舒一有些意外,「啊?你們現在是什麼發展啊,……這樣下去,被發現了怎麼辦?」
「不對,婚後同床共枕什麼的,不可能不發現。」
程玄度的動作驀地停下,「我和他,應該不會到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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