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二!”柳诗雨点点头说:“如果你能逃得过我的琴声,大可不必害怕,三!”
蓝衣人惊恐地盯着她,手慢慢地伸进怀中。
“四!”
柳诗雨在说出这个字后,手指将每一根琴弦扣紧。她要出攻击了,眼睛不再看蓝衣老人。
她缓慢地说出了最后一个字:“五!”
蓝衣老人急忙将手从怀里拿出来,他手中握着一个青花瓶子,说:“给你,这里面就是解药。”之后,就将瓶子对柳诗雨扔了过来。
狗娘养的伸手去接。
“当!”
瓶子在空中突然破碎了,紫色的粉末溅了出来,溅到了他跟柳诗雨的身上,剩余的就混入空气中。一支飞镖从破碎的瓶子中飞了过去,钉在了对面的墙壁上,瓶子是被这支飞镖击碎的。
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大笑声。
“说实话,他们是不需要这解药的。”
一个声音在外面突然大声笑着说。
蓝衣老人一惊,房间的门前,不知何时已站着个绿衣人。他的身材并不算矮,也不是很高,神情悠闲而潇洒。一张脸上却戴着绿渗渗,阴森森的面具,教人一见,会不自禁地打个寒颤,心自然地紧三分。
他背负着双手,悠然踱了进来,说:“说实话,一个人若想在莫愁琴跟狗人的酒中下毒,那么无论多么愚蠢的事他只怕都能做得出来了……你说对吗?”
最后一句话他是问柳诗雨的。柳诗雨突然现这个人竟有一双很动人的眼睛,和他的脸很不相衬——就像是嵌在死人脸上的两粒明珠似的。
柳诗雨望着这双眼睛,微笑着说:“是的,但谁做了这愚蠢的事后,都会后悔的。”
面具人冷冷地说:“可惜他后悔时大多已经来不及了。”
蓝衣老人呆呆的望着他们,突然从怀里摸出另一只红花瓶子,打开盖子看起来。
柳诗雨微笑着说:“你用不着再看,酒中的确有毒,一点也不假。”
蓝衣老人悚声说:“那么你们……”
柳诗雨说:“酒中是否有毒,别的人也许看不出,但像我这样聪明的人,和他嗅觉这样灵敏的人,用鼻子一嗅就知道酒味是否变了。”
蓝衣老人惊恐的盯着她,说:“那你为什么还要叫我将解药拿出来?”
她笑着说:“我想看看你的胆色,更想知道你会不会将解药拿出来,以此来推断是否让你继续活下去。”
蓝衣老人说:“但……但我明明看到你们将那酒喝了下去了。”
柳诗雨微笑着说:“我们虽然喝了下去,但趁着擦嘴的时候又将它悄悄吐了出来,狗人不仅嗅觉灵敏,而且听觉也是很出众的,我们一来他就听见了你在这房间里面藏着。”
蓝衣老人身子一震,手里的瓶子就掉在了地上。
面具人说:“看来他现在已经觉得很后悔,但是已来不及了。”
蓝衣老人怒吼一声,吼声中已向这面具人攻出三剑,三剑如劲风般吹来。
然,柳诗雨从这三剑中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他就是来自大凉山的吹风剑马艾有卜。
他已经隐退江湖二十年了。
是什么原因让他重出江湖,加入到这个组织中去的?
这个组织到底有什么手段,能将退隐江湖的人都请得出来?
这二十年来,马艾有卜不仅没有将武功搁下,反而更有精进。每一剑招灵力猛,剑风呼呼,已先声夺人。
任何人都可以看出,他这三剑虽然未必能击人碎身,但要将一个人的咽喉刺穿,却是绰绰有余。
面具人的胸膛咽喉都似已在这剑影笼罩之下,眼看不仅无法招架,就是连闪避都不一定能闪避得开。
谁知他既不招架,也没闪避,只是轻轻一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