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津面无表情地看向谢渊玉,用眼神告诉对方‘你敢回去就等着’的信息,对方却仿佛没看到他眼神,云淡风轻地喝着茶,楼津立马转向视线看着谢哲睿:“你不许回去!”
语气不善,凶神恶煞,完全是命令的口吻。
谢哲睿小心翼翼地开口:“殿下,我离家已久,有些想娘。。。。。。”他声音在对方目光中越来越小,最后细如蚊呐,干脆站起来往自家哥哥身后一躲,猫出个脑袋看。
谢渊玉前方站着楼津,后身躲着谢哲睿,自己夹在中间,他脸上带着笑意:“不会当即就回去,只是说说罢了。”
楼津用舌尖狠狠擦了擦牙齿,他目光重重地在谢渊玉身上一压,扯起唇道:“我让你什么时候回去,你才能什么时候回去。”
他看谢渊玉的目光是一种不加掩饰的占有欲,眉宇间又完全是昂扬的意气,让人毫不怀疑他完全能做到。
骄傲强大,意气风,全是看得见的野心和专欲。
谢渊玉眼眸将一切收拢,他的手指轻轻捻了捻,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个样子的楼津确实十分吸引人,越是强大美丽的事物越容易激起人骨子里的贪婪,只要想到能独占,血液都沸腾几分。
他压下心中溢出来的丝丝兴奋感,面上笑意如春风拂过垂柳:“听殿下的。”
楼津略感满意。
他重新将杯子放在桌上,这次谢渊玉倒好茶水,又悉心地试过温度,恢复了以前样子。
楼津重新倒在椅上,手指搭在扶手上偶尔一动,看着谢渊玉哄谢哲睿。
孩子心性,好哄极了,陪着玩便是,一下午谢渊玉陪着谢哲睿玩投壶,箭矢投入壶中计数,谢哲睿成绩平平得到的赞扬却不少,楼津看着,慢吞吞地起来,拿着箭矢随手一抛,那枚箭便像是长了翅膀一样乖乖巧巧落下。
谢哲睿看着,眼里全是仰慕:“殿下真厉害。”
楼津抬了抬眼皮:“不过是小玩意罢了,有何值得赞扬的?”
他又扬手,三枚箭矢一齐飞入,尾端的羽毛还轻颤着,壶口也微微一抖,然后被填得满满当当。
谢哲睿出了‘哇’的一声赞叹。
谢渊玉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旋即眼中漫上璀璨的笑意,仿佛是夏日星子弥漫的天幕,他道:“殿下真是厉害。”
楼津扬了扬唇,从喉咙里出一声轻哼。
一下午时光悄然而过,残阳挂在天幕,天色转而昏暗,昏蒙的色彩也只是持续了一点时间,很快全部暗下,室内也点了烛火。
夜风吹来,带着凉意。
楼津已经躺下,待身边覆上人影后翻身滚在对方面前,他垂眼看着谢渊玉,对方的肤色在烛火映衬下莹莹亮。
窸窸窣窣的一阵轻响,谢渊玉手指挑起一束丝,五指陷入对方墨中轻轻搓揉头皮,指腹下根很短,摸起来微硬,楼津懒洋洋地半阖双眸:“嗯,再按按。”
他全然的放松,脑袋偏向对方,另一只手也横搂住,被按得舒服时就闭上眼睛,鼻腔里偶尔出一声,偶尔还会抻长身体舒展筋骨。
谢渊玉看着,便扳过对方肩膀,手缓缓捏颈后的那块肌肉,手指用些力道摁揉,时轻时重,又着重关照着几个穴位,楼津长长地吐气,靠在谢渊玉身上,舒服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按揉结束,原本冷白的皮肉红,偶尔还能见到指印,谢渊玉自然的想起某些诱人沉沦的时刻,他视线微暗,手掌再一次覆上对方肩头,来来回回地用掌心揉着琵琶骨,一寸一寸丈量。
当手逐渐向下时,楼津睁开了眼,他勾着笑看向谢渊玉,手掌缓缓按住对方喉结:“谢公子想做什么?”
墨垂下,眼中燃着跳动的烛火,衣衫放浪形骸地敞着,神情轻浮而浪荡。
谢渊玉喉结滚了滚,他眸色越加浓稠,凑上去轻吻对方的额角,一路向下,吻到薄薄的眼皮上感受着对方眼球还在转动,他的吻向来温柔,眼角眉梢寸寸触碰,只是喷洒出来的呼吸越热。
脸全部亲完,谢渊玉侧亲脖颈,这时候用唇含住些皮肉慢条斯理地厮磨,感受着唇内那小块软骨上下滑动,偶尔用牙齿轻咬。
最脆弱的地方被啃咬,这让他想到咬住脖颈的动物,兴奋和危机感一同窜上,楼津仰起头,抓住对方头堵住唇狠狠吻上去。
重重地吻,舌头绞着对方舌头,攫取着呼吸,侵夺着口腔,角逐一般来回缠斗,都不肯服软认输,只是死死地按住肩背,拼命地拉扯住彼此,直到整个口腔都麻,思维一片昏蒙时才放开对方,肩膀在呼吸时抬起,胸腔扩张收缩,心跳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