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小伙子,学得很快嘛。”姜书予还没动手就被阿狗抢了先。
动作干脆利索,跟她劈赵南宝时一模一样,甚至比她力道还重,因为她似乎听到了骨头‘咔嚓’错位的声音。
被夸了,阿狗摸着头傻笑。
“那现在怎么办?”
“等天黑扔山上去,能活下来就算他自己命大,我跟你一起。”
“不行。”阿狗一听她要去,收起笑容表情严肃,“太危险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沈知季这下是真的气得原地跳脚了,跺得脚都麻了,气急败坏道,“你们两个谁都不许去,才刚捡了条小命回来又想去送死!”
“哈哈哈哈,那沈先生要亲自去吗?”姜书予被他动作逗得直乐。
这么一说确实是个大难题,总不能一直关在家里,动手弄死又实在是太伤人和。
沈知季走来走去犹豫好久,终于下定决心,“这人我来处理,天黑后你们将人拉去我院子里,接下来的事情就与你们无关了。”
前两日他在房子水缸下面发现了一个地窖入口,里面已经空了,下去后没有梯子根本上不来,如果将李肃放进去,把口封上…也就无人知晓了。
山路重重,失踪个人,府衙也会太重视的。
他面上有种压抑下的悲怆之情,姜书予可以确定,这位沈先生是要亲自动手杀人帮他们以绝后患。
犹豫了许久,她才有些为难的问出憋在心中许久的问题,“你…是不是对阿狗的娘始乱终弃了?现在发现阿狗是你的孩子?”
这话一出,满院寂静。
阿狗和姜书予眼睁睁看着沈知季从脖子一路红到头顶,就跟红绿灯变色似的,让人咂舌。
然后,沈知季就说出了活到现在为止的第一句粗话,“放屁!你不要胡编乱造!”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阿狗毫无意外地收回目光,他自有记忆以后就没见过自己父母,也不是没有期待过。
只是在流放路上听到那个岑参将打骂他时说过的一句,被亲娘抛弃的野种,还不如早点死了算了。
这么说来,他娘还在世,只是不想要他罢了。
现在的他几乎是被全部打碎后又重新塑起的另一个阿狗,所以除了阿鱼他可以谁都不在乎。
即便眼前这个真的是他爹,他也不会有什么感觉。
沈知季反应大得不行,唾沫都要喷到她脸上了。
姜书予闭眼抹了把脸,淡然道,“好的…是我多想了。”
“那李肃就不劳您费心了,我会处理好的,以后还要麻烦您尽心教导阿狗。”
被拒绝,沈知季有些挂不住脸,但是最后一句话又让他消了气,挺直了后背,“那是自然。”
昨日回去后跟二房几人彻夜长谈许久,姜柏济已经把一年后将她分出去单独立户的字据签好了。
她不贪图二房财产和田产,二房不贪图她日后嫁妆和自由。这一年他们就如同现代合租室友,互相不过问,但是又要互相打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