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人替他料理日常,不打扰到他的生活,任由你是生是死都不会放在心里的。正因为是这样的性格,所以当初才会被曹秀莲轻易地拿捏住。如今又被楚文轩掌控了楚府。
连枫一脸愤慨的说道:“那姑娘,你还要管这事?叫我说啊,咱们就不管他,让楚山长自己去操心不就好了。”
徐勇也附和:“就是,管他奶奶的呢。他也不管你,你管他做啥。”
楚青若摇摇头:“不行,严妈妈今日来求了我,我不能拂了她的面子。再说楚家子嗣也是祖母的遗愿,我不能坐视不理。”
韩灵儿端着茶进来,也愤愤的插嘴道:“叫我也说不要管这事,反正姑娘你再过几个月就出了孝期,就快出嫁了。这楚府有无子嗣也不干你什么事。”
傅凌云深情的看向楚青若:“无论你做何决定,我都支持你。”
楚青若心中大为感动。
很快,康子就把慧姨娘滑胎的事情查出来了。
自赐婚以来,傅凌云派给她许多的亲随护院,也一并跟了她去威武将军府以后,楚府的守卫一下子宽松了很多。
之前一直顾忌着府里那些武艺高强的结香苑护院,那些心怀鬼胎的都不敢轻举妄动,生怕露出马脚。
如今那些护院一走,这些人便蠢蠢欲动再也按耐不住了。此时不动手,要等到那些侍卫再次离开,可就只有等到楚青若成亲那时了。
于是等她们前脚走,后脚明雅苑的芳姨娘,便迫不及待的对琴香苑的慧姨娘出手了。
她先是串通了一位走江湖的郎中,偷偷的从他那里买来了滑胎用藏红花做成的药粉。然后又买通了如今在楚文红暂住的碧芳苑里当差的丫鬟,趁着每日去厨房取吃食的时候,悄悄地把药粉每日餐各撒一点洒在了慧姨娘的吃食里。这样别人很自然的就会以为是楚文红做下的。
最后等慧姨娘滑掉了胎之后,再去挑起她对楚文红的仇恨,和自己联起手来把楚文红赶出楚家,好让自己顺理成章的母凭子贵成为最后赢家!
同时康子也查出来,楚文红这段时间里也并不安分。她一直和之前爷让他仔细调查的那个李大娘子往来密切。而那个李大娘子有一个姘头叫马强,是常胜赌坊的一个管事,如今却和柳国舅府中的一位院管事走动的甚是勤快。
而且楚文红也托了那位李大娘子四处寻找可以使人滑胎的江湖秘药,看来她有着和芳姨娘一样的打算,只不过被明雅苑那位抢了个先手而已。
众人不禁哗然,这芳姨娘如此做是为了母凭子贵坐上楚家的主母之位,大家还能理解。可楚文红这么做恐怕不只是为了继续掌着楚家大权这么简单吧。
眼下大家都知道,那位李大娘子和国舅府的柳玉琴有所来往,想必是她那姘头马强牵的线搭的桥,而那柳玉琴又是庇护着曹秀莲的人。
不难猜出,楚文红此举,必是受了柳玉琴暗地里的指使,而这个主意必定是背后的曹秀莲所出!看来这她还不死心,仍然在伺机报复,置楚青若于死地。还是她一贯的做派,总喜欢躲在背后,指使别人栽赃嫁祸。
傅凌云听完康子的回禀后,怒气填胸:这女人还真是阴魂不散,身上两桩人命在身,他们还没跟她好好把账算清,她居然还想要利用楚文红,打掉楚文轩小妾肚子里的孩子来嫁祸给青若。看来此人不除,以后永无宁日了。
大家都深有同感,一致认为还是尽快把这条毒蛇从洞里引出来为妙。
不久之后楚家生了一件大事,南山书院的楚山长把自己待嫁中的女儿赶出了家门!
这件事就像一滴凉水落进了滚油里一样,在皇都城炸开了。
楚青若从楚家出来的那天,和他们同住一条街上的左右邻里都好奇的从窗口,或从门口探出头来看。大家都在叹息,怎么这么个文雅娴静的姑娘,就那么不招自己那饱读诗书的山长父亲待见?
说是这姑娘秉性不好?众人都觉得不能够啊~秉性不好能得了大炎傅家的青睐,皇帝的赐婚吗?
在众人百思不得其解的议论纷纷中,楚青若和结湘苑的一众人浩浩荡荡的搬进了了木瓜巷那座毫不起眼的二进小院子里居住。
正当她们忙碌着打扫着院子里陈年老灰尘时,对面的院子中两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人,正跪在地上向着屋内一位衣着平常的俊美书生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