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从鼻孔里嘲哼了一声,不跟他贫也不顺从,转身下山去了。
旧怨(三)
风半涯迷迷糊糊之中醒来,原以为自己会在地牢或是什么阂人的地方,没想到睁开眼却是在一户普通渔民家似的房子里。她撑着有些麻的身子从小木床上起来,推开门,外头风日正好,院子里开着不少花儿。
“你醒了。”院门外响起开锁的声音,门嘎吱一声,进来一个男子。
风半涯看着进门来的人:“你是谁?”
“我叫乌徒。”
男子提着食盒,走到院子前的木桌旁,把食盒打开,一一把里头的菜端出来,风半涯闻着菜香,原是有些饿的肚子更饿了,倒是不客气,坐着就开始吃。
“尊主倒是洒脱,就不怕里头放了药?”
风半涯嚼着菜,淡笑道:“既然都给我吃了软骨散,又何必多此一举在饭里下药。”
乌徒扬起眉毛:“尊主真是慧眼识珠。”
“得了,甭在这里吹捧,有什么话就直说吧。”风半涯厌倦宫里人的做派,心计深厚,装模作样,看着叫人反感。
她推门时还惊奇为何要给她这么宽松的环境,动力才发现自己使不上内力,功力已经被封住。
她现在想怒也怒不起来,只得做一个无力的阶下囚,这还是人生中的头一遭,倒是还有一些奇妙。
乌徒缓缓坐到她的对面:“我只是来送饭,并没有话要说。”
“行,那你就别说。”风半涯把最后一口菜塞进嘴里,转身又回屋去了。
乌徒并没有跟进去,把食盒收拾好就退出去了。
风半崖回屋盘腿坐在床上,运气也运不上,暗自思量该怎么办才好,膈应了自己一会儿,她干脆伸直了腿,靠在床头,若是逃,应当是逃不出去了,方才那送饭的男子一看便是练家子,又这么宽松的关着她,显然不把现在的她放在眼里。
她倒在床上,索性睡了一觉。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暗下来了,天边的红色云霞成片铺下来。她透过窗户看出去,那个送饭的又来了,心情顿时大好,竟然那么准时。
她推开门出去相当自觉的坐在吃午饭的位置上,等着乌徒把饭菜摆好,然后又是一阵狼吞虎咽。
吃饱喝足后,坐了一会儿,乌徒却并没有像之前一样把食盒收好走人。
过了良久,乌徒静静道:“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能不讲就不讲吧。”风半崖实诚道。
“那我觉得还是该讲一下。”
退一步海阔天空,风半崖道:“你说。”
“我还没有吃饭。”
“那赶紧去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