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乾无数次地想要去扯下抑制圈,盛卓延不厌其烦地将他的手腕束缚在头顶,温柔地吻去他眼角的眼泪,更加凶猛地进攻。
喉结被牙齿虚空地衔住,被舌尖恶趣味地掠过。姚乾本就呼吸不畅,偏偏盛卓延乐此不疲。可他没有求饶,即便应对着带有怒气的泄。
窒息,疼痛,颤栗,所有的感官都在缴械投降,唯独那张微红的脸上满是倔强,紧咬着唇不松口。
气息几度紊乱,姚乾再也按捺不住,他颤抖着,汩汩而出。
戴上抑制圈的屈辱感让姚乾无法委身接纳,缺氧让他的大脑失去思考能力,瞳孔在失焦时空洞乏力,破碎而富有美感。
盛卓延将脸埋在姚乾的肩窝,带有凉意的抑制圈不断贴上他的侧脸,依旧抑制不住愤懑的情绪。
这场博弈旷日持久,沙上遍布印记,散的气息让人忘不了那一幕幕疯狂的场景。
在无人注意到的角落,一份战队转让合同静静躺在那里,像是被遗忘了许久。
盛卓延将姚乾抱回了卧室,帮他清理,换上了干净的睡衣。
姚乾这一觉睡得格外长,筋疲力竭后的他总是忍不住拧眉,没有安全感地想要蜷缩起身体。被盛卓延强行纠正,放平那只受伤的脚。
盛卓延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姚乾舒心,他生平第一次尝到挫败感,像块巨石堵在胸口,让他无所适从。
既然在姚乾眼里这么不堪,如果他做出改变,姚乾是不是就能重新审视a1pha,再次接受自己?
盛卓延从未后悔做过的事,更没有复盘决断的习惯。可姚乾是特例,他推翻了他的处事风格,否定了他的付出和顾虑。
姚乾不想做那种事,于是盛卓延避免见面,只在他睡着之后帮他上药,留恋他平静的模样;
姚乾讨厌被安排助理在身边,所以盛卓延特意找来李阿姨,也只让邹文充当司机,保证他的安全,至于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这些都不用汇报;
姚乾憎恶被威胁,盛卓延计划转让战队,这样他就能决定所有的事。
昨晚在书房准备合同时,盛卓延无意间瞥见了装有抑制圈的盒子,这是那天盛时晏想要给姚乾的,他不会认错。
担心姚乾的安全之余,盛卓延开始思考他为什么会将抑制圈带回来。他很清楚姚乾对a1pha有警惕心,更不会轻易相信盛时晏。即便只有微乎其微的概率,他还是害怕被标记吗?
他们还能重新开始吗,即便盛卓延已经做出退让和改变。如果最后的结果都相同,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做这些,珍惜在一起的时间不好吗?
过去盛卓延听说姚乾排斥a1pha,他们熟悉之后,姚乾甚至好奇过他的信息素味道。同样都是a1pha,无论面对简书政还是盛时宴,又或者是队员同事,姚乾对他们的态度和对自己的大相径庭。
那就这样吧。
姚乾担心被标记,盛卓延就帮他戴上抑制圈,他会用行动证明就算没有标记,他们也可以非常契合。
……
傍晚,盛卓延坐在床边的沙上处理公务,其间他出去接了电话,回来之后现姚乾已经醒了。
自李阿姨来了之后,姚乾早晚喝一杯牛奶已经成为习惯。盛卓延没有忘记,很快倒了牛奶拿上楼。
“把这个喝了,晚餐快好了。”
姚乾没有说话,他盯着杯子看了许久,讷讷地伸手。
盛卓延特地停留几秒,确定他拿稳之后才松开。
“啪。”
玻璃杯落地后打碎,牛奶洒了一地。
晚霞映入屋内,满地猩红狼藉。
姚乾脸上的神情淡然从容,他的唇角闪过不易察觉的下垂弧度,很快消失。
盛卓延鼻息一沉,捻了捻触碰过杯壁的手指,“下楼吧,这里要收拾。”
姚乾木然地掀开被子,想从有碎玻璃渣的这侧下床,盛卓延立刻按住他的肩膀,“姚乾,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