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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虽然是大院子,可是房间并不多,有个空屋子是给她爷爷住的,老人家去世后就清理干净了。后来又放了猪饲料,现在没有饲料了,但是还是有味道。所以,苏心韵只能住在自己房间,更不可能让解东洋这个少爷去住那放猪饲料的屋子。
她蜷缩在外边,面对面看着他,解东洋的呼吸中透着白酒的味道,看来他和自己爸爸很聊得来。
“就是你了,以后不要辜负我,端木永逸我要放弃了,心头的白月光只能尘封在回忆里了!”她想到这里,将脸靠在他胸口,微微抬起脸吻住了他的唇。
半夜时分,解东洋醒了,看见苏心韵躺在自己身边又惊又喜。他掀开被子,打开门来到外面,对着麦田撒了一泡尿。
抬头望月,真的很美丽啊。
他回到院中,用井水洗了脸,搬个凳子坐在屋檐下。院子里一根绳子,上面晾着围裙,在风中微微晃荡。
他看到苏志昂屋里灯还亮着,便偷偷来到门口,只见他在和一名女网友聊天。
“我爸大老板,家里有私人飞机,你说你在哪我随时可以去找你……”
解东洋嘴角一翘,有个这样的孩子也真够苏家头疼的了。不过他爱屋及乌,不会在乎这些的。
来到卧室,他看见苏心韵在床边快掉下去了,便将她挪到里面去。解东洋躺在外面,手隔着衣服往她胸部摸去,对方哼了声。
他把胳膊伸来放在她脑袋底下,让她枕着睡了。
早上两人几乎同时醒来,解东洋嘲笑说:“你有眼屎!”
她忙坐起来,用手揉了揉,哧溜爬下去了。
解东洋也起来,正要出去,只见裤子顶得老高,他用手按了按靠在门口等那玩意软下去。过了好一会,苏心韵问:“怎么不出来洗脸?”
他这才转身打开门,手摸着腰带,带着暧昧的神情。
“大半天不出来,干嘛了?”
“没啥,男人的事,小女孩不懂!”他刮了下她鼻子,然后去外面洗脸了。
苏心韵确实没明白,觉得莫名其妙,她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稍微一打扮就恢复了朝气蓬勃的模样。年轻就是最好的化妆品,她想到这就非常自豪。
吃过早饭,他们全家去见侯涛了,这家伙躺在医院里一直不肯出来。他父母铁了心要讹他们。
侯涛看见苏心韵慌得用被子蒙上脸,苏志昂一把拉开被子说:“别装了,我知道你现在好了!”
侯涛坐了起来看着苏心韵目光躲闪,他似乎非常心虚。
苏心韵盯着他,看来苏志昂之前说的话是真的,这小子真的在背后嘴贱。
何秋琴过来说:“你妈呢?”
“出去了!我一人在这!”
“孩子,你和志昂是好朋友,他打伤你不对,我们问了问医生,你现在好的差不多了,一直不出院啥意思?”
“我妈不让我出,你们得拿钱才行!”
“要六万太多了,之前和你爸妈谈过几次,他们都不松口。你意思呢?你要是真要六万,我们也给,但以后你和志昂就再也别做朋友了。我家条件也不好,要是真有钱给你十万也没啥!”何秋琴说。
苏心韵悄悄打开手机录音,她说:“侯涛,我问你,志昂为啥揍你?”
侯涛支吾道:“他小心眼,我和他闹着玩,他就恼了!”
“你有没有骂他?”
“我没有!”
“你妈逼发誓!”苏志昂指着他吼道。
苏心韵拦住他说:“你怎么骂他的,再说一遍!学校也有监控,你不说只能调监控了,他揍你确实不对,但你骂他就对吗?”
侯涛看着苏心韵,只见她死死瞪着他,不怒而自威。
解东洋一屁股坐在床上,按住他肩膀道:“你把骂人的话再说一遍,要不然我找人跟你爸妈打官司。这件事也不是公安局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何况苏志昂打你,你也还手了,这叫互殴!”
侯涛嗫嚅道:“我俩打羽毛球,我老是接不住,他说我是蠢猪。我就说‘日你姐,你姐真漂亮,肯定很骚’,他就说‘日你妈,你妈也漂亮,肯定更骚’。接着他就推我,我也推他,他就打我了!”
苏心韵冷笑道:“你嘴贱啊,你俩还好哥们呢,这么不尊重人?”
过了会侯涛妈妈李婷来了,她先是一顿怒吼,说些儿子受欺负了等语。苏心韵把刚才的录音放了遍,然后说:“阿姨,这件事是你儿子先骂人引起的,我弟打他他也还手了,在法律上属于互殴。我刚才问了医生,侯涛现在已经没事了,费用一共花了不到两万。我现在一次性给你四万块钱,这件事就不再追究。如果你不同意,那就打官司好了。还有,你儿子骂我的那些脏话,我会联系学校,让学校一起处理。反正我弟学习也不好,早就想退学了,大不了开除。你儿子侯涛成绩还可以,若是弄个留校察看、记入档案肯定会影响他前途。我觉得志昂和侯涛是多年的朋友了,做家长的不要因为这点事就闹翻。”
苏颂也说:“他俩一起玩到大的,你这样没完没了也不行!”
“你儿子把我儿子打伤了,你家占便宜了!”
解东洋不耐烦了,他说:“什么占便宜不占便宜的,你儿子嘴贱才引发矛盾的,他说的那些话我就想扇他!这不是钱的事,就是你儿子没素质,也就是他打不过苏志昂,若是打得过,今天趟医院的就是我弟了。打架本来就不对,骂人也不对,何况还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非得讹钱好吗?告诉你,你要是不识好歹,那就只能闹大了,看看你儿子还上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