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西奥却还以为他撞得不轻,原本还算平淡的神色顿时严肃起来,他曲起一条腿跪在唐酒的身侧,向对方凑近的同时,微蹙起了眉头:“很痛吗?不闹了,让我看看。”
都说军雌认真的时候最好看。
眼见着阿勒西奥顶着一张严肃的俊脸,在距离他的鼻端仅有数厘米的地方晃过来又晃过去,唐酒终于忍不住了,他率先偏过头,声音罕见地带上几分弱气:“……不是额头。”
阿勒西奥不明所以:“嗯?”
唐酒自暴自弃:“不是额头,是舌头!我刚刚不小心咬到舌头了。”
阿勒西奥:“扑哧。”
唐酒惊呆了。
震惊之后,便是震怒。
“你居然还笑得出来?”唐酒气结,忍不住扑过去咬他。这回他学聪明了,不咬肩膀,也不咬手臂,专盯着雌虫脖颈咬。
阿勒西奥也不介意。
他甚至顺手接住了扑过来的小雄虫,换了个姿势,让对方能够咬得更轻松,右手则安抚性质地顺了顺猫猫虫的脊背,轻咳一声,解释:“不是笑话你,只是觉得你很可爱。”
……?
那不还是笑话吗?
唐酒彻底不想跟他说话了。
他语气很凶的号施令:“我不管,从现在开始,你不准再说话,也不准笑。”
眼瞅着再笑下去,小雄虫指不定真要把他赶出去,阿勒西奥也不闹了。他知道,眼下的情况已经算是唐酒的极限了,真要再抓住对方丢虫的点不放,以对方的自尊心,只怕真要上火了。
倘若他不说话,就能让唐酒不再为此尴尬难为情,阿勒西奥倒也不介意暂时假装是个哑巴。
只不过……
“我倒是没意见,不过,等价交换的条件,宝贝,你还记得的吧?”阿勒西奥问。
唐酒警惕地抱紧自己,向远离雌虫的方向又挪动了几步。
阿勒西奥:“……你想到哪里去了。”不会就因为他那天配合唐酒,扮演了一下变态,对方就真把他当做变态了吧?
他心中无奈,却也真没打算在这一点上刁难对方,当下干脆道:“行了,真的不闹你,只要你过来,让我看看伤口怎么样,我保证接下来一句话都不说,可以吧?”
唐酒犹豫了一下,同意了。
猫猫虫又挪了回来。
阿勒西奥低下头,仔细地替他看了眼嘴巴里被咬到的地方:血已经止住了,看起来只是平常的咬伤,等它自然痊愈即可。他担心雄虫的身体过于娇弱,引不必要的感染,到底还是找来了消炎漱液,让唐酒含着漱了下口。
药液冰冰凉凉,氤氲在舌尖上微微的刺痛,也不是不能接受。
感觉到嘴巴里的痛感逐渐消失,唐酒顿时觉得自己又行了。当场表演了一把过河拆桥,用过就丢,相当不客气地推了推军雌的手臂,理直气壮地道:“好了,这里没你的事了,快走快走!”
阿勒西奥对此习以为常。
介于他已经被“禁言”,年长的军雌也不打算和小雄虫对峙,将漱液放回原地,起身就往外走。
他走得这样干脆,反倒是唐酒感到不自然起来。
就这么走了?
意识到这一点,唐酒小小地松了一口气,庆幸见证自己丢虫的对方的离开,又不可避免地因军雌的消失,涌现出一阵淡淡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