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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页(第1页)

赵娉诗一向娇宠,又是个火爆脾气,一听到阿福的话当下便怒,“大胆奴才!敢这么跟本小姐说话,我才要问问你是哪家的奴才,胆敢这样无法无天!”

两人一来一去,嗓门提高不少,原本热热闹闹的场景被两人一吵就更热闹了,众人怕惹祸上身都退让了几步,站在一旁看热闹。

赵娉诗身边的小丫鬟火上浇油,“小姐,别跟这种贱民一般见识,免得降了身份。”

阿福自小伴在温禅左右长大,即便是宫里的人,遇见了也都会尊称阿福一声福公公,什么时候也没被说成贱民,他下意识想要骂回去,但想起温禅还站在一旁,便不敢乱造次,委委屈屈的看他。

温禅不咸不淡道,“姑娘,话可不能乱讲,难不成这天下除了你赵家人,都是贱民不成?”

他这一顶巨大的帽子压在赵娉诗的头上,压得她一时间无话反驳,一甩手蛮横道,“摊老板,你那盏莲花灯我要了,你若是不卖我,我便叫人来砸了你这个摊子!”

摊主面色一变,想不到这姑娘如此刁蛮无理,却又不敢反抗,只得僵在当地。

赵娉诗见他无所反应,还要发作,却突然听见一阵拍手的声音,她寻声望去,就见一个身穿蓝白相间的俊朗少年拍着手自人群外走来,笑道,“好一个风风火火的姑娘,人家不卖你花灯,你就要砸人家的摊子,妙哉,妙哉!”

温禅身子一僵,又是梁宴北,今夜第二次遇见了。

他话中带着明显的嘲讽,但是赵娉诗听了却不恼,而是有些羞赧的抿出一个笑,“让你梁公子笑话了。”

梁宴北身旁还站着几个年岁相当的公子,其中有一个是梁书鸿,他看见温禅之后目光浮上诧异的神色,但很快就归于平静,笑着走过来,对温禅低声道,“殿下,你怎么也在此处?”

这一声殿下虽然声音不大,但离得近一些的人都听见了,赵娉诗更是脸色苍白,惊慌的盯着温禅。

温禅低低的应一声,“闲来无事,想来热闹一下。”

梁宴北身边有一个黄衣少年,挑着一抹冷笑对赵娉诗道,“赵姑娘,你真是天大的胆子,敢说九殿下是贱民。”

这次梁宴北身旁的几个人温禅都熟悉,这个黄衣少年是谢家的二公子,谢昭雪。

谢昭雪出身嫡系,才华横溢,头脑聪明,本是前途无量之材,只可惜后来他随梁宴北塞外抗敌时被刺杀,后来他那个庶出的弟弟谢昱倒是厉害,成了西凉权势滔天的丞相。

温禅将谢昭雪厚葬之后,梁宴北自己给他立了一块碑牌,在碑牌前独自坐了一天一夜。

往事流逝,温禅抬起眼,就看见了活生生的谢昭雪,他一举一动与记忆中的模样重合。

赵娉诗随恃宠而骄,但也知道皇族与官员只见的等级差距,听见面前这个俏丽如姑娘似的少年被人叫做九殿下,脸色顿时煞白,双膝一弯当着数双眼睛的面跪在温禅面前,“九殿下,臣女口出狂言冒犯殿下,还望殿下切勿怪罪!”

她一跪下,她身边的那个真正出口说温禅是贱民的丫鬟就更站不住了,伏在地上瑟瑟发抖,似是吓极了。

原本看热闹的民众谁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像个小姑娘似的人是高高在上的九皇子,一时间也都噤声。

温禅知道赵娉诗一向能屈能伸,他也见怪不怪,只是道,“饶你可以,但是你那个丫鬟不知礼数,出言难听,你回去之后要好好整治,若是下次我再在街上见你这样刁蛮,便决不轻饶。”

赵娉诗连连称是,那丫鬟知道自己小姐的手段,当街吓得大声哭嚎,“殿下!殿下!是奴婢该死,饶了奴婢吧!”

既然该死,又为何讨饶?温禅前生今世两辈子加起来,这样的话早已听腻,他觉得丫鬟的声音无比聒噪,对莲花灯也失了兴趣,便转身离开,阿福和琴棋书画紧跟在他身后。

“九殿下。”梁宴北在后面唤道,“今日这么热闹,你一个人逛多没意思,不若我们结个伴一同逛着玩?”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脚步一顿,侧头道,“不了,我不习惯与……陌生人一起游玩。”

那“陌生人”三个字险些卡在喉咙里出不来,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说完又径直离开,不给梁宴北挽留的机会。

离开之后的温禅脑子乱做一团,迷迷糊糊。

前世梁宴北十七岁从军,而后在京城武场习武,十八岁就上了战场,两年后,二十岁的梁宴北退敌千里,凯旋而归,他满身荣光,被皇帝封为“镇北将军”,随后他在京城内的武馆教习,温禅因武艺太差被皇帝安排进去学习。

真正与梁宴北有交集,就是在温禅是十八岁时,也就是说应当会在三年后,没想到重生而来,竟将他们之间的相遇提前了三年的时间,温禅有心要躲反而弄巧成拙。

温禅伸手揉了揉冰凉的脸颊,在心中安慰自己,没关系,反正梁宴北开春的时候就要从军了,不必慌张。

“公子,到东湖桥了。”阿福在他耳边小声提醒。

温禅抬眼望去,果然看见了人潮拥挤的东湖桥,桥的上下都站满了放天灯的人,他们再天灯上写下自己的愿望,然后点燃放飞,将祈愿带到天上,给那些神仙看。

整片夜空被繁星点点的天灯点缀得极致美丽,放眼望去,天际边都飘着天灯。

温禅心情瞬间愉悦,他对琴棋道,“你去买四盏天灯,我们一人一盏。”

琴棋就知道这种跑腿的活是自己的,早就准备好了银子,温禅一吩咐,他立即挤进人群中,凭借着身高的优势,买了四盏天灯回来。

买天灯的旁边有人专门摆了桌子供水墨,十个铜板用一次墨笔,琴棋有跑去买了一支毛笔回来,先递给了温禅。

温禅摇摇头,“我不用,给我一个火折子。”

阿福疑惑道,“公子,你不写祈愿吗?”

“愿望自在心中,写不写都无碍。”他慢慢将天灯展开,“况且我懒得拿笔写。”

“可是你不写,神仙看不见啊。”阿福道。

琴棋将毛笔塞给他,“公子说不写就不写,你先写吧,别多话。”

阿福嘴上还在嘀咕着,伸手接过毛笔在天灯上认真写起来,只是字刚写一把,突然拥挤的人潮波及到他,墨水一下子在天灯上糊了一大片,阿福大怒,刚要骂人,周围又是一通拥挤,他吓得顾不得其他,连忙寻找温禅,“公子!公子!”

温禅就在他身后,听见他的叫喊,连忙应答,“我在这。”他本想往琴棋书画那边靠近,却无奈被人拥挤到桥边,温禅被挤得难受,赶紧找了一块空地喘口气。

他刚贴着桥头站好,就听见一阵娇呼,转眼看去,就见一个衣着华贵的姑娘被挤在人群中,上好的琳琅头面揉的凌乱。

出现了,姜月缨。

温禅本以为今晚遇不见她了,毕竟自己提早走了半个时辰,却不想兜兜转转,还是在相同地方遇见了相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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