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殇叫道:喂别死啊!你这个不中用的混蛋。等着,我马上送林知下去陪你。
花殇施展化骨大法直击林知,林知接招,花殇攻击力强,她腹部受了几掌而吐血倒地。这时候远远的一把匕首飞来,射中花殇手臂,是西周暮他们来了,他赶紧扶起林知:林姑娘。
林知:二公子。
西周凌看了地上小那爷的尸体一眼,说道:好啊,又是你们两个,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换我来陪你玩玩吧。
西周凌拔剑直接砍过去,花殇开始接招,他们打得激烈,只要不让花殇有空隙施展法术就能收拾她,西周凌下手迅速,花殇被他打退准备要逃,被西周凌追上,一刀毙命。
林知口吐鲜血,她手捂着腹部,接着西周暮看见她白色的裙子正被鲜血染红,她的□□在流血。西周暮愣住了:你怎么了?
“二公子”林知又吐了一口血,西周暮扯过披风,将她身子盖住,然后抱起她。这时西周凌回来了:哥,她没事吧?
西周暮:三弟,你跑一趟把薛大夫请来。
西周凌:你不是又想带她回山庄吧?我不同意你这么做。
西周暮:我没征求你的意见。
西周凌:我可以去请大夫,但是她不能回去,我不希望山庄收留一些来历不明的人。
西周暮:叫你去自有我的道理,快去。
西周凌站着纹丝不动。
西周暮:“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吗?”他留下这句话就上了马车,车子立即扬鞭而去。
夜归人(四)
出云山庄北苑。
还是原来的房间,房里只有薛大夫和西周暮两个人,门外是西周暮的随从高笠在守着。
西周彧听下人说他们把林知赶走了,到了夜晚又一起回来了,还请了大夫,想着去北苑看情况,被西周凌制止了:不要去。
西周凌:为什么?
西周暮:二哥不让人靠近北苑,我劝你以后也不要老是往那里跑,免得惹人非议。
薛大夫一轮诊断后说:姑娘是崩中出血,是崩漏之症。
西周暮:崩漏?是什么?
薛大夫:崩漏乃是妇科急症,是妇女经期发生严重失常,暴下如注,大量出血,得马上开药止血。二公子,我瞧见这房里有很多艾草,麻烦命下人取一些用醋炒热,再用绢布包起来贴在她的肚子上,这样可以起到暖宫的效用。
林知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他早该看出来她身体不好,她应该也知道自己的情况,才会说出需要在这里休养一段时间,但他和西周凌还是把她赶走了。如果他们来迟一步,她是绝不可能还躺在这里的,如果她死了,也是他们推她出去送死的。
李嫲嫲和小红出了房门:二公子,衣服换好了,艾草包也敷好了,等药煎好了我就端过来。
西周暮:你明天给她送几套衣服来。
李嬷嬷:好的。
西周暮回到房里,他往香炉里点上艾香,香气飘来,平和怡人,悠远绵长。
他终于知道她需要艾草的缘故了。
良久,林知醒来:二公子。
西周暮:你终于醒了,我让下人把药端来。
药早已煎好就等着林知醒来服用。下人都退去后,西周暮对林知说:眼下你得先止住血,血没止住以前,先不要下床行走。
林知:萍水相逢,公子又救了我一次,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了。
西周暮凝视她:无需报答,应该的。我应该和你道歉,要不是我误会你和大哥,就不会这样了。
林知未施脂粉的脸白皙而匀净,安详之中,眉端眼底依然有那抹挥之不去的忧郁。她微微一惊,说道:是我的错,但不管怎么样,谢谢你选择相信我。
西周暮:人有时候是冲动的,不是吗?
林知点头赞同,她看着他那深黝的黑眼珠和挺直的鼻梁,她的心脏猛然加速了跳动,血液一下子冲进了脑子里。
西周暮的眼珠是深沉的,一瞬也不瞬的就这么定定注视着她。那眼光如此紧迫,竟像带着某种无形的热力,在尖锐的刺进她内心深处去。
许久他开口道:对了,你之后去了义庄是因为你事先知道他们在那里?
林知柔柔的看着他说:自那晚后,他们一直在找我,想趁我受伤之际下手,我用蓍草占卜知道他们在镇上,但是镇上的人太多了,我担心打起来会殃及百姓,所以留你在镇上以防万一。公子是守城大将,对付一两个妖精是没有问题的。
西周暮:原来如此。
他的神志飘忽了。她脸色苍白,非常憔悴,却有一双非常清亮的双眸,如此温存,如此蒙蒙然,像雾里的两盏小灯,放射着幽柔如梦的微光。
她一定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因为人类这种生物无论遭受任何的不幸,眼神还是会将她的本性表露无疑。
林知避开他的目光。
西周暮凝视她,突然脱口而出:我希望你好起来。
她扬起睫毛,注视着他:公子既然知道了,我也不打算隐瞒,去年秋季末,我突然出血不止,加上我常年游走坟堆墓地,久而久之受阴气所染。肾水阴虚,不能镇守胞络相火,故血走而崩。
西周暮:不是绝症,你会好起来的,我负责找大夫医治你。
这句话颇使她有种惊悸的感觉,于是,她心底震动了!睁大眼睛,她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男子,那对灼灼逼人的眼睛里似乎藏着无尽的深意,那个轮廓鲜明的嘴角和下巴,是相当倔强和自负的。
她心底有个小声音在说,你和他注定无缘,躲开他!躲得远远的!又或者,是她自己想太多了。她转移话题:你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