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后,来扫墓的人已经66续续离开,青山苍翠,墓园愈显得寂静。
吕濡他们到的时候天空飘着零星雨点,就没撑伞,没到越往山上走雨就越来越大,不一会儿零星雨点就连成雨线。
吕濡抱着鲜花,祭品都严斯九上。接来,让严斯九回车上等。
严斯九没说话,把空着的右抵上的后背,推一把。
细雨如丝,交织成网,石板路上两道脚步声交错向,一处墓碑停下。
墓碑随意摆放的鲜花和祭品已被雨水打湿,显得些狼狈。
吕濡蹲下,把鲜花一一扶正,祭品摆放整齐,再将自己带来的东西放其间。
爸爸妈妈,濡濡来看你们。
你们还好吗?
是不是很我?
濡濡也很你们。
很很……
风雨交织,松树沙沙,雨雾笼罩着这一方小小天地。
严斯九注视着温柔抚『摸』着墓碑的女孩。
雨水似乎打湿的额,也打湿的笑脸,细小的水珠顺着脸颊向下滚,浅浅的梨涡盛不住,又一颗颗掉进雨幕中。
他时间可以暂停,让这一年一次的相聚久一点。
又时间最好快进,让这天人永隔的伤痛湮灭时间长河里。
吕濡说完自己的近况,回头看向站身后不远处的男人。
一身黑『色』西装,高大挺拔,雨雾中沉静如山。
吕濡收回视线,弯起眼睛。
爸爸妈妈,你们还记得他吗?
他是严斯九,是那天带濡濡走的人。
也是濡濡喜欢的人。
很喜欢很喜欢的人。
……
青山不语,细雨无声。
吕濡最后把墓碑擦拭干净,站起身来。
严斯九走到身边,对着墓碑鞠躬三次。
吕濡看着他微微拱起的脊背,起三年第一次见他的情形。
那时他也是这样,一身黑『色』西装,胸别着白花,灵鞠躬三次,然后走到面,对说:“你好,我是严斯九,请节哀。”
关于那一天,的记忆绝大部分都是混沌不清的。
但奇怪的是,关他的场景,都清楚的记得。
-
从父母墓碑离开,向西再走一小段路,吕濡另一座墓碑停下。
严斯九看向墓碑上的信息。
爱子吕显之墓
生于公元一九九九年一月五日
殁于公元零一六年四月五日
……
他知道这是吕濡大伯家的堂哥,是与吕濡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哥哥。
吕濡整理好祭品,把白『色』的满天星靠墓碑,然后『摸』『摸』碑上的名字。
小显哥,濡濡来看你。
你最近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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