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不是刚在一起了。
岑砚也不是不知道庄冬卿的性格如何。
既如此,还要故意这样说,那就只能是在讲气话了。
岑砚默了默,也不否认:“开始没有。”
“说着说着就有了。”
庄冬卿:“哈?”
岑砚抬眼凝了庄冬卿一瞬,那一眼的情绪庄冬卿没读出来,只感觉很复杂。
视线一触即分,眼睫于下一刻又垂落,密密的挡住了眼瞳。
“你知道我站在门外,刚看见的时候,想干什么吗?”
庄冬卿有些不安:“什么?”
岑砚:“想拔剑。”
“……”
庄冬卿有些被震到了。
其实岑砚口吻并不激烈,甚至称得上平静,但庄冬卿就是知道,岑砚说的是真的。
“也、也不至于吧?”
察觉到了岑砚状态的不对,庄冬卿伸手按住了岑砚的手背,岑砚瞥了眼,没有拒绝,却也没有回握住庄冬卿。
只是又开口道,“你知道吗,这种地方的人,最会察言观色。”
庄冬卿这下是真的茫然:“所以?”
“你有没有想过,你们一同入内,那个官员是引导,李央是皇子身份,为何那个少年独独要在你面前跳?他难道不知道李央身份更高?”
这当然不可能。
那个小官介绍过他们的身份。
后知后觉意识到其中关窍,庄冬卿张嘴无言。
岑砚阴鸷道,“其心可诛。”
若非庄冬卿良善,不喜杀戮……
若非已经有了岑安,岑砚想积些阴德……
那少年便不可能只是被泼酒,连带那艘画舫,也不可能交由心软的李央去搜查。
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岑砚放轻了些声音:“是不是有些吓到你了?”
庄冬卿不知道说什么。
因为他似乎第一次,这么直观地感受到了岑砚的杀意。
庄冬卿吞咽了下。
他不答,岑砚也不纠结,凝着他放在自己手上的手背,缓缓道:“其实也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哪怕知道不是庄冬卿本意。
也知道是阴差阳错导致的,但是……
感受着胸膛中翻滚的怒意,岑砚压抑道:“你当我是无理取闹吧。”
马车停止。
岑砚瞧了眼庄冬卿,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明显的怔愣。
轻吁了口气,岑砚:“到了,走吧。”
起身下车。
庄冬卿的手从岑砚手背滑落,他还是没有来回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