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穿着校服。”别栀子讽刺的笑了一声,错开她走了出去,“怎么,他喜欢玩这种?”
“你可别想耍什么花招!”别悦容不放心的又扬声吼了一句。
“你只要再晚两天,就两天。”别栀子站在房间门口,背对着别悦容,看不清表情的冷笑,“我真的就要相信你准备好好当我的妈妈了。”
房门被重重关上。
引渡
别栀子进了房间,重重的瘫坐在地上,原地愣了三秒钟。
然后从床底下摸出来一个弯长的布包。
她的手指颤抖的蜷缩在了一起,闭上眼睛深呼吸。
是,别悦容了解她的性格。
所以才会选择在这种时候动手。
还有半个学期就是高考。
这种时候别栀子除了忍耐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那把生了锈的刀被她重新放了回去。
别悦容看见她从房间里出来,靠在墙边笑了笑,扬了扬手里关机的电话,意味不明道:“男人都是这样的,知道吗乖女儿,你还太小了,你不懂那群把脑子系在裆里的东西有多薄情。”
她的笑容像是在嘲讽别栀子。
你还是太嫩了点。
又像是在讽刺她自己的前半生。
“你好栀子,”秦叔叔不太好意思的憨笑一声,看起来跟正常的老实人没什么区别,“你真漂亮。”
两人坐在沙发上,秦叔叔慢吞吞的往她那边挪。
他脸上的笑容别栀子很熟悉,在校园里偶尔碰到的工作人员对学生都是这样一副友好的笑容。
谁也想不到他私底下藏着怎样龌龊的心思。
肥厚的手掌隔着衣服布料轻飘飘的顺着手臂往肩膀上摩擦,那声音透过骨骼传到脑子里,就像是夜半蟑螂在枕边产卵。
别栀子头皮发凉的侧过肩膀躲开。
“躲什么,都坐到这里了还立什么牌坊。”姓秦的语气有些不愉快起来,显然不是很爽她的拒绝,像他这种日常生活规矩又平淡的人,习惯了顺从别人,私底下又病态的渴求别人的顺从。
他看着别栀子的脸,不由得呼吸沉重了起来。
姓秦的就喜欢这种嫩的,至少在这个小县城里,他还没见过比别栀子更漂亮的脸蛋。
那一刻,他以为他赚大发了。
直到别栀子主动握住他的手腕,头也不回的反手从后面的茶几上抄出来一个花瓶。
她从不留手。
花瓶碎裂的巨响伴随着旁观的女人惊愕的尖叫。
姓秦的脑子有一瞬间木得什么都感觉不到,直到耳边麻麻的感觉消退下去,他伸出手摸了一把淋湿额头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