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掖好被子后,江猛穿上衣服,便走了出去。
“大哥,你醒了。”
江涛正在院子里喂鸡,见大哥出来后,神色有些复杂。
昨晚,江涛听着他们隐隐约约的动静,彻夜难眠。
他心知,自己不该听,更不想浮想联翩,却控制不住思绪。
在最难熬的时候,他甚至在想,若屋子里的人不是大哥,而是自己,那该多好啊。
江涛被这个念头惊到后,立刻冲到院子,大口喝了一碗冷水,又吹了一会儿冷风,待身体的燥热渐渐平复后,这才回到了屋子。
可他依旧睡不着,天还没亮就起来了。
江涛挑了水、煮了早饭、给胡渺渺熬了药,甚至连养的鸡都喂了两轮。
他刻意让自己忙得团团转,胸膛却还是很闷,脑海中不断出现胡渺渺的身影。
看到大哥时,江涛有些心虚,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江涛喂完了鸡,又去喂小兔子,好像很忙的样子。
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若不找点事干,会被心魔逼疯。
察觉到大哥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江涛浑身僵硬道:“我去扫一下院子。”
可他刚走两步,就被喊停了。
江猛问道:“二弟,你怎么起得这么早?”
“啊?”江涛愣了愣,心不在焉道:“是,起得有点早,是有点早……”
江猛皱了皱眉,还想再问几句,可江涛如芒刺背,连忙寻了个借口便跑了。
小厨房里,江涛试了试汤药的温度,想着胡渺渺还未醒,又放回锅里温着了。
忽然,一道声音冷不丁响起:“你把自己是当情种呢?”
江涛吓了一大跳,差点连锅盖都摔了。
一转头,见林雨晴坐在灶火前,江涛惊诧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呵呵,我来很久了。”
果然,恋爱脑的人往往盲目,连她这么大的一个人都能选择性看不见。
江涛掀开锅盖,怀疑问:“你不会往渺渺的汤药中吐了口水吧?”
林雨晴:“……”
她有一句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呵呵,我没有那么幼稚。”
吐口水,这是小学生的手段,而她是靠智商碾压人的。
然而,江涛还是不信,已经琢磨起再熬一碗药了。
林雨晴深吸一口气,咬牙道:“我没吐口水!没洒锅灰!”
“不行不行,你这个女子太恶毒了,还是得趁早赶走。”
江涛将矛头对准了林雨晴,说道:“大哥说了,你只能待一晚,天亮就得走!”
林雨晴满头黑线,恨不得拿个棒槌给他狠狠来一下。
如果他没瞎,应当能看到自己脸色苍白,不时咳嗽几声,显然染上风寒。
对待一个病人,能不能有点同情之心?
然而,江涛可不管她有没有生病,冷哼道:“你这人坏得很,就算病了,要么是装的,要么是故意的!”
这一刻,林雨晴彻底无言,因为被说中了,她的病还真是有意为之。
;yanqingbsp;;
mf;;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