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对着姜小婉嘿嘿笑了一声:“怎么,你要不是不服气,可以来抢啊?”
姜小婉瞪眼骂了两句街,扑上来就要抢杭雁菱手里的刀,却被杭雁菱轻而易举的躲开,继续刺激道:“哟哟哟,就这点水平可抢不走付天晴的东西啊。”
“啧!杭雁菱!你这恶女……啊,好啊,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这个卑劣无耻的家伙。”
姜小婉骂骂咧咧的回过身来,伸出了手:“我就当给你一次机会好了,把这把刀给我,我主动认输。”
“那多没意思。”
杭雁菱反手的将刀插在地面上,空出双手来:“既然你这么想要,这场比赛就用这把刀来做赌注好了,你若是赢了我,此刀归你,我滚出琳琅书院。你若是输了……呃……就乖乖滚出琳琅书院,今后四年永远别想在见付天晴一面,如何?”
观众席上的付天晴冲着杭雁菱竖起大拇指。
杭雁菱也同时侧过身对着付天晴抬手致意。
两个昔日的冤家如今在莫名的立场上形成了诡异的默契。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损友吧。
“我怎么可能输给你这样的人渣。”
姜小婉恶狠狠地骂道:“不过既然是我跟你赌,那就不要拉上付家少爷,若是我输给了你,从此往后我以书仆的身份进入琳琅书院给你当为奴为婢!”
杭雁菱本来就是为了激怒她,让这场戏演的更逼真一点,赌注什么的本就无所谓,随口也就答应了下来:“一言为定。”
嘿嘿,这样就好。
杭雁菱松了一口气,同时歪了一下头:“啊,对了——说起来,付天晴好像不怎么喜欢你这样性格的家伙——怎么想都觉得,你比我二师姐言秋雨差太多了吧?”
“欺人太甚,受死!!”
姜小婉知道言秋雨是付天晴所执著的对象,一听这名字恶从心头起,抬起巴掌就朝着杭雁菱冲了过来。
可惜。
速度虽快,破绽太多。
这样可无法服众。
杭雁菱轻而易举的躲开了第一掌,随后姜小婉和她近身颤抖,展开了连绵不绝的攻势。
姜家掌法讲究个灵动轻盈,连绵不绝,近距离对上了很容易被对方黏住。只可惜如今被愤怒冲昏了头的姜小婉掌法毫无灵动可言,反而因为招招直取要害,攻击意图变得极为明显。
嗯……
杭雁菱一边躲避,一边计算着距离,差不多估摸着时机到了,主动侧身向前大踏一步,挨下了姜小婉的一掌,被打退了好几步。
这一下拉开了距离,姜小婉却没继续追击,她趁机抽出了杭雁菱插在台子上的奚落,振刀一甩,将刀尖对准了杭雁菱的笔尖。
这一下子,一切如同胜负已定一般。
杭雁菱刚刚站稳脚跟,面前却是敌人随时可以刺过来的长刀。
占据上风的姜小婉虽是满头大汗,但她还是得意的笑道:“哟……你果然就这种程度。”
“啊·呀——”
杭雁菱忍不住笑了出来,举起双手。
“果然还是您棋高一着。”
这次,总算是好好演完了。
台子上的付天晴见眨眼间胜负已定,心中叹了一口气。
姜小婉果然还是太好被杭雁菱拿捏了,这场比赛的悬念已经没有了。
杭雁菱奸计得逞,他看得出来,这丫头正一边憋笑,一边强行露出惊恐的表情来。
该说是恶趣味还是说不愧是杭雁菱呢。
付天晴在无奈的同时,心中多少还有点失落。
他没吱声,只是侧着身子,撑着脑袋,静静地看着台子上的变故。
完全占据优势的姜小婉,抬着刀对着杭雁菱,嗤笑了一声:“能被我如此轻易的拿下,想来这把刀,也是你从付少爷手里偷来的吧?”
杭雁菱并未争辩,她只是随意的点了点头:“啊,不错,是我偷的。”
“嗤。”
姜小婉摇了摇头,发出了一声冷漠的嗤笑:“当真是贱人生贱种……母亲是贼,女儿也是个小偷,你跟当年的杭彩玉一模一样,一样的见不得光,一样的让人瞧不上,可真笑死人了。”
“……”
“啊呀?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吧?抱歉抱歉,我不该说出这种事情……议论别人死掉的母亲确实不太好,可真没办法,要么说血脉这种东西就是有遗传呢?”
姜小婉得意洋洋的大笑起来,她看着杭雁菱低下了头,看着杭雁菱一动也不动。
刚才一直不得手的压抑终于痛快的抒发了出来。
而杭雁菱则是听的一脸莫名其妙。
她虽然很清楚这个姜小婉是个血脉论至上的血统主义者,但杭彩玉……又是谁啊?
“你……再说一遍……”
“哈哈哈哈,生气了吗?你生气了吗?”